臆不臆测,此时说倒没多少可信之处。
自这郑沅霏承认二人私下有书信来往之时,便已在左尚卿的心里坐实了策反之心。
左尚卿面色阴沉,眼神有些发冷的看着眼前坐着且面色尴尬的袁谏。
“袁大人,郑小姐所言可还属实?”左尚卿冷冷的说道。
袁谏心中发慌,但还是故作镇定,沉声道:“左大人,在下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但你肯定知道,我怎会有策反之心。”
左尚卿伸手直接打断袁谏的话,语气沉重道:“你先告诉我,与郑伯骥郑参将的书信来往,可属实?”
左尚卿再次强调一遍问道。
袁谏见左尚卿此时的语气,不容他做任何狡辩,便低声道:“是......但在下是因为......”
“够了!”左尚卿重重拍桌,“我当初在朝堂之上,与圣上言之府上众人皆是心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当初圣上自然也是欣赏此点,但如今你这岂不是让我颜面尽失。”
袁谏摇摇头,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着急道:“左大人,非也非也,在下仅与郑参将来往书信两封,而且为的都是江陵府事务之事。”
左尚卿正要发作,陈七则是伸手制止,并且说道:“不妨听听,袁大人是如何书信参将处理事务的。”
左尚卿松一口气说道:“那便给你个机会,若是不得服众,莫怪我依律法处置了。”
袁谏深吸一口气,汗水已然打湿他的衣服,随即听他有些磕磕绊绊的说道:“在下为江陵府通判,掌粮运、水利、屯田、江海防务等事,而郑参将昔日派兵驻守江陵府至北边线为送粮入国库,便书信来往一番。”
说完后,袁谏还深深松一口气,嘴角微勾,仿佛对自己的回答很是满意。
左尚卿听后,倒也是一时挑不出毛病。
陈七听后冷哼一声,“袁大人这文人巧嘴倒是凌厉,不过我在京师甚久倒还未曾听过,京师参将驻军至江陵府北线的,想必这种大事,左大人也应该会提前得知的吧。”
左尚卿面色有些尴尬道,“这,袁大人办事,不喜人过问,一般都是呈上文书,告知近日所办之事。”
“至于这件事,我从未听说过。”左尚卿冷哼一声道,“不知是你漏了,还是我年迈昏愦忘了此事?”
袁谏已然结巴道:“是在下忘记了。”
“忘记了。”左尚卿重复一句,但已经感觉到他气力不足,“你.....哎。”
左尚卿伸出手指,颤抖的点两下,但是还是没说出话,仅化为一声叹息。
郑沅霏见此时气氛实在僵硬,便出面言语道:“小女认为,二位此时谈论这些莫须有之事,实在没有营养,谈论不出结果也就罢了,更何况此时正在朝堂之上,谈论梁九德小德子的命案一事。”
“与其在此浪费时间,不如让总旗大人继续下去,若是真的治罪于袁大人,那是否有策反之心,对一个杀人凶手来说,倒也不是很重要了。”
陈七点点头道:“我看郑小姐说的在理。”
苏来舟一直没插上话,不过现在倒是插上一句,“是啊,不如让总旗大人将案情梳理完,剩下的,就算与郑参将的驻军对峙一下也不是难事。”
左尚卿点点头,但是手中惊堂木已然拍下,“既然如此,便不能让你再以通判自居。”
“来人呐!”
左尚卿厉声喝道。
“将袁谏押下,跪于县衙之上,在这三尺法桌之前!”
袁谏心头一惊,并未想到左尚卿做事如此决绝。
只见那两人还未来得及走到袁谏的身前。
“不用了!”袁谏也重喝一声,眼神死死的盯着左尚卿。
见他颤颤巍巍的扶着座椅,站起身。
身上的衣衫已然被汗水打湿,并且不知何时,身上的伤口隐隐渗出血。
县衙之内全场寂静,看着袁谏迈着小碎步,轻轻的挪至县衙中心。
早就跪着的众人,也被袁谏的气场逼迫的缓缓挪步,在这正厅中心腾出一片空地。
袁谏扑通两声,直接跪倒在地。
一旁的两位衙役赶紧上前,轻车熟路的给袁谏铐上枷锁。
郑沅霏看的有些揪心,便想着求情道:“左大人,袁大人.....袁谏身上还有伤,反正已在县衙之中还怕他跑了不成,这枷锁,我看就可以免了吧。”
左尚卿心中再怒,自然也是狠不下来这个心的,但是此乃朝堂,该做的场面也要做全。
眼下有人求情,自然是要顺着台阶下。
“既然郑小姐说了,那这枷锁,便......”
“不用了。”袁谏又说了一遍同样的话,“太子犯法便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我一个小小的通判。”
“人呢,上枷锁。”袁谏转身冲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