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府,绝味楼。
楼上尊贵客房内。
只有车夫与奎哥二人。
面前摆着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山珍海味。
将整个桌子摆的满满的。
奎哥双眼放光,早已狼吞虎咽起来。
车夫倒是不像是奎哥这般自然,虽说手上嘴里吃饭的动作没停,但一直在忧心忡忡的。
“奎哥,我刚看那群,都是身着官服之人,你说咱们这么骗他们,真的可以吗?”车夫往嘴里塞块肉说道。
奎哥难得的没从车夫口中将肉抢来,只是贪婪的看一眼桌子说道:“我们又不在此逗留,我看那个姓苏的官,一幅冤大头的模样,到时候看看能否将车费一并要了。”
“那,那那位大人那边,我们该如何回应?”车夫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如此一来,三日内应到不了京师了。”
一提到那位大人,奎哥手中的动作也停滞一下,思索良久说道:“嗨,等我们骗来路费,便离开江陵府这地方。”
“那我们还能去哪?”车夫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在陵凉州还有远亲,咱们就去那,人海茫茫的,那位大人找不到我们。”奎哥想到这里,整个人便安心了。
车夫一听,却也无何不妥,也开始肆无忌惮的大吃大喝起来。
......
太巳医馆。
陈七已将那甚苦的良药饮下。
“苏知县,麻烦将那二人传唤至此,我要审问审问。”陈七知道既然这两人还在,不如趁热打铁看看能否问出什么线索。
苏来舟点点头,便转身走出房间。
苏叶倒是一副贤妻模样,此刻坐在陈七身旁,不再那般任性,倒是关切的问道:“你都这样,还打算审问,不如歇息下,将养两日再说。”
陈七带些浅笑说道:“无事,审问又不需大动,坐着动嘴便可。”
说完,门口再次出现脚步声。
闻声看去,原来是郑沅霏与袁谏二人。
二人踏进屋内,陈七不禁苦笑一番淡淡道:“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我这仅是受些小伤,也不至如此,接连不断的来人探望。”
袁谏步入房间,同样浅笑道:“小旗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早上县衙内被你的消息炸了锅,都说那武艺高强的锦衣卫,受了重伤被送过来,我等自然得担心一下。”
“更是有不少人前来问候,大多都是断江村的人。”袁谏思索一下说道,“还有众戏班子,还有个叫程青衣的。”
陈七眼睛亮一下,道一声是嘛。
如此算下来,陈七送去京师弦音坊的书信应该到两日了,想来接他的人也该到了。
陈七看一眼站在身后的郑沅霏。
一身紫色纱衣,依旧开叉至大腿,白皙的一条缝漏出来。
靠在门上,看到陈七的目光,与其对视后说道:“陈大人身体可还不适?”
陈七摇摇头道:“暂无,多谢郑小姐挂怀。”
郑沅霏轻笑一声:“说来也奇怪,陈大人武功高强,想来能伤到您的人不多。”
“数遍整个江陵府,虽说有,但依靠小旗大人的轻功,也不至如此。”郑沅霏疑惑道,“那么,究竟是何人,将陈大人伤成这样?”
陈七低下头,思索良久,轻声道:“我也纳闷。”
“这些人想来应不是江陵府中人,五名死士,后槽牙皆镶一颗毒药,此行若我不死,他们便自毙。”陈七摇摇头道,“还未曾知道有何人与我有这般深仇大恨。”
与此同时,陈七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
脑海中出现个想法,但是并未说出。
这杀手为何在这远离江陵府半日之外的地方伏击。
这说明他们一直在暗中跟随车夫,显然是知道陈七将追出江陵府。
那定是,与此案有关之人。
想到这里,陈七不禁发起冷汗,可能是伤口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此事细思极恐。
梁九德之死,如此看来是有人故意设计。
而且一定是有些权势之人。
不然怎可能无视陈七的这般身份。
想着想着,头脑发昏。
似是歇的不够,用手撑一撑床沿。
郑沅霏见陈七愣神,也未急着发问,等陈七缓缓睁眼,这才继续说道:“我看陈大人状态不佳,不如继续歇歇吧。”
陈七点点头道:“不急,待那二人过来,审问审问再说。”
话音刚落,只听噗通一声,陈七应声倒下,不省人事。
苏叶着急的晃晃他,说道:“呆小旗,呆小旗你怎么了?”
说完转向巳大夫问道:“大夫,他怎么了?”
这时那巳大夫叹气道:“这陈小旗,这般逞强。”
“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