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公主。
“原来是郑参将之女,失礼失礼。”左尚卿拱手道,“敢问,小姐怎么称呼?”
“郑沅霏。”佩佩昂首挺胸道。
“那感情,佩佩一名,仅是郑小姐临时起意喽?”陈七此时插话道。
郑沅霏正视一眼陈七,实在是满不情愿的伸出纤纤玉手,拱手行一礼,并撇嘴道:“见过陈大人。”
陈七自然知道她是碍于陈俑的面子,才作的礼,摆手道:“郑小姐无需多礼,我等仅是一小小陵凉州锦衣卫小旗而已。”
“陈大人谦虚了,我等京师之人,随处都可听陈大人之威名,尤其是陈俑大人,更是如雷贯耳,所以小女心生好奇,便设计去送上一顿饭菜,打算一睹陈大人威风八面之姿,如有得罪还望陈大人见谅。”郑沅霏再次拱手道。
陈七可不敢接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丫头现在这样的样子,肯定没什么好想法。
“老是听说陈大人最近忙于办案,更有人说陈大人如同在世青天,秉公任直,想必定会黜邪崇正。”郑沅霏说道这里,陈七便知道她打的什么小九九。
“今日,这左尚卿杀害文庆太子身边中官,罪不可恕,陈大人可能将他治罪?”郑沅霏手指着左尚卿说道。
陈七眼睛闭上,郑沅霏不愧是京师混迹出来的,先是将陈七捧到一个中立的离场,然后再给左尚卿定罪,让陈七不得徇私枉法,包庇左尚卿。
“郑小姐,可不得断言。”陈七摇摇手指道:“正如郑小姐所说,我等秉公办案,若是左大人真有这等作奸犯科杀人越货之事,绝不留情,定然按照当朝律法处置。”
郑沅霏还未来得及送这口气,陈七就继续说道:“但是,郑小姐若是口说无凭,那左大人言你一声诽谤,那你也只能忍了。”
“怎可能口说无凭!”郑沅霏手指着左尚卿,“昨夜,小德子在绝味楼遇到左尚卿,这事陈大人在一旁应该是目睹了吧。”
陈七点点头,“是。”
郑沅霏冷哼一声:“小德子与左尚卿发生矛盾,二人不欢而散,这事众人皆知。”
“定是这左尚卿怀恨在心,心中郁结难解,所以雇杀手将这小德子谋害了。”
陈七点点头:“郑小姐说的不无道理。”
郑沅霏松口气。
陈七继续说道:“那郑小姐可有证据?”
郑沅霏表情一惊,抢话道:“这还要证据?难道不能直接定罪?!”
陈七摇头道:“郑小姐此言差矣,动机一事,仅能怀疑。”
“不然我也可说,郑小姐为嫁祸栽赃,故意杀害梁大人,并借此动机诬陷左大人,你又作何解释?”陈七反问道。
“怎么可能?”郑沅霏甩手道:“你有证据吗?”
陈七点头:“正是如此。”
“郑小姐与其在此做无用功,不如协助一同办案,早日将真凶捉拿归案,早日给文庆太子一个交代,如何?”陈七成功的洗脑,让郑沅霏犹豫起来。
陈七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便趁热打铁道:“听说,昨日子时之前,郑小姐进过梁大人的房间,确有此事?”
郑沅霏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间落入陈七的节奏之中。
但是仔细想来,陈七说的并不无道理。
“的确有此事,不过那是亥时的事。”郑沅霏回忆道。
“都说些什么?”陈七问道。
“闲聊而已。”郑沅霏想到那番被别人偷听到的对话,便隐瞒道,“就是聊些江陵府有何好玩之处,毕竟刚来人生地不熟的。”
陈七点点头,“那这梁九德,平日里可有什么仇家?”
郑沅霏冷哼一声道:“他平日里,只呆在宫中,若非命令,绝不出皇城一步,在这远远的江陵府,哪还有什么仇家。”
“唯有的,便是这左尚卿。”
“实在要说的话,就还有昨日那闹事的刁民了!”郑沅霏随口的一句话,突然点醒众人。
“昨日那百姓何在?”左尚卿突然一拍大腿道,“来人!”
两名衙役走进,左尚卿回忆道:“可还记得昨日那被梁大人诬陷抢了玉饰的百姓?”
“回太守,还记得,没忘。”衙役思索一下拱手道。
“甚好。”左尚卿手指点点,“你们现在去县衙,马上拟一份画像。”
“派上几个小队,携画像将昨日那百姓给我带回县衙。”
“是!大人!”衙役拱手,遂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