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死木桶之中。”
陈七将桌上的绣春刀系于腰上,边走边说道,“现场可有人触碰?”
“并无。”带刀侍卫稳稳的跟在陈七身后,“那仆人立马报官至县衙,左大人得知便封锁现场,令小人前来通报小旗大人。”
“备马,去烟花楼。”
“是!”
......
江陵府,烟花楼内。
几十名衙役将烟花楼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
左尚卿站在门外,等候着陈七的到来。
值得一提的是,苏来舟也在一旁。
只因苏来舟的住处离此处实在近了些,大早上便吵的无法入眠。
本着好奇的心态来看看,恰好撞到来查看的左尚卿。
便伴随同行。
两人负手而立,在门外四处徘徊。
“左大人可有传唤仵作?”苏来舟四处看看说道。
“想必正在赶来,应该比小旗大人要晚些。”
“不过我看这门上,并无损坏的痕迹。”苏来舟趴在木门上,仔细观察道。
“这就奇了。”左尚卿疑惑道,“仆人发现这梁九德尸体之时,周围门窗紧闭,而且是由内紧锁。”
“唯有的解释,第一,便是凶手大摇大摆的由门内进入,很可能就是我们相识之人。”苏来舟环顾四周,轻声喃喃道:“其二,就是凶手从窗外进入,将梁九德凶狠杀害后,由内锁住门窗,再从正门潜逃而出。”
这倒是让左尚卿惊讶一下,“苏知县处理一县政务,竟还有这等推理案情的头脑,实在佩服。”
“左大人谬赞。”苏来舟马上拱手道:“一月前小旗大人还在陵凉州,破获那青楼案,恰好这次的案情也在烟花楼,有些异曲同工之处,我等也只是照葫芦画瓢而已。”
话音刚落,陈七的脚步声便传上来。
“怪事。”陈七一边走着一边挠头说道,“这一幕仿佛在哪见过。”
“哈哈,小旗大人可是想到什么。”苏来舟理解陈七的意思打趣道。
“同为烟花楼,可有什么一同之处。”陈七随口问道,实际上已经在观察整个烟花楼的模样。
这烟花楼要比陵凉州的百花楼大上许多。
一楼并未分东南西北厢,反而是直接空出一大厅,仅中间摆放一狭窄戏台,留有几位乐师在此弹奏丝竹弦乐。
二楼同样是烟花女子的厢房。
不过三楼是待客之处,多得是精致的房间。
多数达官贵族不喜住进客栈,都在烟花楼尽情放纵后,便直接被人伺候着上楼住下。
所以往往这种地方留下的厢房,更加的富丽堂皇。
所以就连佩佩这种官家之女和梁九德的无根之人都要住在此。
陈七走到门前,并未着急进去,也在门外四处查探着。
“左大人,仵作可到了?”陈七问道。
“马上便到。”左尚卿回答道。
“如此便好。”
陈七在门外转悠,先自顾自的推理道:“昨日,还记得在绝味楼遇事时,才不过戌时。”
“那时天色刚黑,并且梁九德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无人敢作案。”陈七仔细想道:“梁九德回屋歇息时是什么时辰?”
说罢问向一旁瑟瑟发抖的烟花楼楼主。
这楼主不像花清寒一般,反而是个畏畏缩缩的老头。
身着灰色长袍,骨瘦如柴,个偏矮小。
“回大人,梁大人在烟花楼先是亥时回了一趟房间,但是很快便出来了。”那楼主一字一句,生怕说错什么话,“最后应是子时入的房间,便从未出去过。”
陈七点头道,“现在什么时辰?”
那楼主马上接话道:“回大人,还未到辰时。”
“甚好。”陈七点头,“那说明梁九德遇害时间,应在三个时辰内。”
说完,便直接推门而入。
刚一进去,便闻到一股闷闷的味道。
但是时间还短,并不是腐臭。
左尚卿与苏来舟跟在身后,一同进入。
尸体依旧在木桶里,这是左尚卿的要求。
他生怕那些衙役手上不知轻重,破坏到不易发现的线索。
所以当楼内仆人上报县衙后,便无人再与此房间有过接触。
陈七围绕木桶转一圈,掀开衙役盖上的白布,看到梁九德表情狰狞躺在其中。
把手插进木桶的水里,发现并无温度,已然冰凉。
再仔细观察梁九德露出的身体,并无所谓的伤口。
“奇了。”左尚卿跟在身后疑惑道:“身上并无伤口,水很清澈,也没有勒痕。”
“他是怎么死的?”
陈七转身,看看自己的脚下,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