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被一介女流束缚住。”
陈七义正言辞道:“婚配之事,待我玩够再说。”
梁九德哦的一声,似乎理解了陈七的意思。
“陈大人若是早些婚配,那的确让京师众多少女为之伤心。”
陈七一拍大腿:“是的吧!我就说,在外游历游历,也未必非要呆在陵凉州江陵府,说不定明日就去了极北之地,说不定后日便去西域边疆。”
“陈大人好雅兴。”梁九德赞叹道。
......
两人一唱一和的聊起来,虽说在江陵府的太守府邸,但是看起来却并不关左尚卿的事。
早宴持续到午时才结束,讲的都是些可有可无的废话。
当然陈七决定陪他聊天,便是想放松他们的警惕。
待梁九德上马车离去。
江陵府,左尚卿的府邸。
屋内只有陈七与左尚卿二人。
“陈小旗,今日与这梁九德,可有看出什么?”
陈七摇摇头:“此人看似口无遮拦,实则说话密不透风,所言之事尽是答非所问或转移话题。”
“不过。”陈七停顿一下,“若是将注意全放在他的身上就不妥了。”
“看来陈小旗与我想到一起了。”
陈七笑着点头,“那便叫出来问问吧。”
两人说罢,纷纷拍拍手。
吱呀一声,见两人从门外走进。
一个是福子,一个是身着黑色夜行衣的带刀侍卫。
“陈小旗,介绍一下,这是江陵府的暗卫——夜伐,主要负责隐匿,调查。”
“小旗大人。”夜伐拱手道。
陈七点点头。
福子同样拱手:“左大人。”
左尚卿同样点头。
夜伐此时说道:“应左太守之令,今日在太守府邸前,见梁九德随人十一名,其中八人抬轿,三人跟随,。”
“之后呢?”左尚卿问道。
“其中六人随梁九德入寝,还有五人慢步于江陵府各街道,似是在采购日用品。”
陈七有些疑惑,“都是些什么日用品?”
夜伐转过来冲着陈七道:“回小旗大人,大多都是胭脂水粉,少有丝绸锦缎,而且非奢侈店铺一概不进。”
“胭脂水粉,丝绸锦缎。”陈七喃喃自语道:“倒是不像掩人耳目。”
“东宫之人对此很有兴趣。”左尚卿接话道。
“除此之外还有吗?”左尚卿问道。
“回太守大人,没了。”夜伐再次转回去,“无人短短半日,花了近三百两银子,便直接回去了。”
“一人未差?”左尚卿不敢相信。
“一人未差!”夜伐也肯定道。
“陈小旗,你有何发现?”
陈七给福子打个眼神,福子心领神会,便冲着左尚卿说道。
“回左大人,小人所得消息,与夜伐一般无二。”
夜伐面无表情。
左尚卿一听,心中有些着急:“小旗大人,那该怎么办?”
着急的情绪还未完全表达出来,福子继续说道。
“不过应小旗大人之令,昨天连夜赶往江陵府边界之卡,发现昨日梁九德过关之人,并非十一之数,而是十七。”
话音刚落,除陈七外,左尚卿与夜伐两人震惊的看着福子。
“十七人?”夜伐直接反问道:“今日我派人快马加鞭来回,专门问了过关衙役,他们分明告诉我是十一人。”
“不知福子大人,从何得知有十七人。”
当然,与其同行的,自然是十一人,但是你们却忽略了点事情。”福子淡定道。
“什么事?”
“就在梁九德十一人过关入城之后,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又过六人送货班底。”此事你们未连夜看守,应是不知道吧。
夜伐语塞。
福子继续说道:“若是平常看着,那六人的确伪装的很完美。”
“但是我们跟随两个时辰,发现这些人并无休息的意思,而且脚步轻浮,惯用脚尖沾地。”福子看一眼陈七,“曾陈大人教导,脚尖先沾地是身怀轻功之人无法掩盖的毛病,更何况六人脚步如出一辙,可谓是训练有素。”
“另外我们派一名缇骑,装作农归的百姓,撞进六人队伍,却发现这六人异常紧张,紧紧护着那驾马车。”
“按照那名衙役推起来的分量,里面并不是与过关衙役所说的布料等货物,基本上是......军械兵器。”
一段话说完,左尚卿与夜伐震惊并且哑口无言。
过了半晌左尚卿才蹦出几个字:“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