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你们且带上,待会与我同去。”
......
方才还万里无云,月亮狡黠的挂在天上。
这刚一出门的功夫,飘起毛毛细雨。
天色还不算晚,偶有务农归家的村民。
如是见着扛着铁锹的黑色官服锦衣卫,倒显得极为滑稽。
江头便已经无人踪影,陈七更是施展轻功踏上三层石台。
身后缇骑不甘落后,纷纷跟上。
“可有看到这方石台。”陈七指着说道。
“小旗大人说的可是这几个突出的岩石?这也可称为石台?”福子惊讶道。
“自然,敢不敢以此为阶,去前方一探究竟?”陈七挑衅道。
“这有何难?”福子冷哼一声,脚下步伐踩动,几步直接去到洞口。
虽说稍有踉跄一步,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福子身影消失,声音却传出来:“原来这小小岩石后还有如此水外洞天。”
其余两名缇骑很是好奇,便谨慎一些稳步跟上。
陈七坐于江头,看着脚下的滔滔江水。
半晌,三人才从洞内出来。
“有什么发现?”陈七反问。
福子首先回答道:“除去小旗大人所推理,其他并无大发现,只不过伤这悬阳之人,武功定然高强。”
“哦?”陈七颇有兴趣,“怎么看出?”
“你看那剑刃上的豁口,便是其一。”福子喃喃道:“禁卫军所铸剑刃,虽说比不上沈大侠的桃花剑那般最上乘,但也是上乘的一类。”
“能在此剑刃上留下豁口,便足以证明。”
陈七点点头:“其二呢?”
“其二便是他身上的伤口。”另一名缇骑道。
“身着禁卫猬甲,能防刀剑入体。”福子继续配合道:“但是那猬甲上并无刮痕,想必是害人者深知砍在猬甲上无用,所以直接攻击这悬阳裸露出来的地方。”
陈七点头与他当时所观察的一般无二。
“所以小旗大人,我们是要将这尸体搬出来,然后找地方埋起来吗?”福子问道。
“不是。”陈七断然拒绝。
“将这石台给砸了,我要这山洞再无人能找到。”陈七伸出手,感受一下毛毛细雨:“这雨待会可能会下大,尽量快些。”
“是。”
三人卸下绣春刀,提起锤子便与这石台来一场霹雳乓啷的战斗。
陈七坐于石台上,犹如监工。
干的热火朝天。
“嗨,若是此时身旁有戏听,便是绝了。”福子边抡起大锤子便说道。
另一衙役接话道:“说到听戏,倒是想知道小旗大人准备怎么处理程青衣此人,丢在这江陵府的小戏班子也不是个事啊。”
“等过几日我送一封书信给京师弦音坊。”陈七淡淡道。
“弦音坊?”三人惊呼道,“那程青衣真算是遇到贵人了。”
陈七仰头看看天,月亮仿佛浮现那弦音坊坊主的绝美脸庞,浅笑道:“哪有什么贵人,只是觉得他这幅模样,那人应该会很喜欢。”
“的确,程青衣是戏痴,也只有弦音坊最适合他了。”
“废话少说,快干吧。”陈七打断道。
福子一愣,稍稍不满道:“小旗大人自从来了江陵府,性子要急上许多。”
陈七摇摇头,抬头看着月亮道:“甭打扰老子赏月,好不容易花些时间享清闲。”
......
突出的岩石不是很大,短短两个时辰便处理完成。
陈七深知来者谨慎,自己也不敢怠慢,又费些心力将石台打磨光滑,看起来像是岩石冲刷一般。
直到四人尝试许久,发现的确没什么办法进入洞口才回去。
翌日。
雨倾泻一夜,将附近的空气洗刷个干净,也似乎将血腥味冲走。
案件已清,得知女鬼真相,村民也纷纷出来劳作,人心惶惶的情况改善不少。
更有的一大早便为陈七送上家中的鸡蛋等东西。
陈七下令一概送回。
因为此时他的注意全都放在一大早就大张旗鼓来到江陵府的那东宫阉人。
......
江陵府,太守府邸。
一大早便一大群人堵得乌央乌央一片,八抬大轿停在太守门前。
左尚卿也站在门前,焦急等待。
帘子拉开,一脸色惨白,眉宇纤细的人走出。
手挚一拂尘,走路一条直线,左扭右扭。
按照常人来看确实显得别扭些。
但是在这东宫阉人的眼里,只觉得这群人是见识短,不懂得朝廷文化。
左尚卿见人一露面,直接上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