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是先将此人押回大牢,好好审问一番才可。”陈七的注意力都在湛兴学身上,此人身上挂着三条人命,实在是罪不可恕。
“那是自然,来人呐!”左太守双手负于身后,招呼一声,“将犯人押回大牢,马上候审。”
随即只听苏叶咳嗽两声,退到陈七的身旁,低声道:“咳咳,痛死了,就该好好放在大牢里关着。”
陈七颇为赞赏的看一眼苏叶道:“为何不上去报个仇?踢两脚也好啊。”
“那可不成,我出来代表的可是我爹的面子,可不能给陵凉州丢脸吧。”苏叶揉揉已经发红的脖颈说道。
陈七竟然觉得眼前跟了自己许久的女孩,越发顺眼起来。
似乎不再是那个公主病的千金小姐。
“甚好。”陈七满意的点点头。
苏叶坏笑一声道:“记得下次见到我爹的时候,多跟他美言几句啊,毕竟我也不能白白被掐。”
陈七见她嘴角微勾,发现果然被沈尘教坏了。
“陈小旗,不如即刻出发,去县衙准备庭审。”左太守说道。
陈七点头,“如此最好。”
三条人命的大案,并且将整个断江村闹的人心惶惶,自然是不得耽搁,早些给百姓一个交代才是。
......
等到所有人整齐赶到县衙时已是深夜,即使这样也有众多百姓围绕在衙门前听风。
只要是因为女鬼一事闹的他们夜不能寐,生怕什么时候就钻自己家来了。
左尚卿坐于法桌之前,陈七与沈尘等人坐在一侧,另外一侧做的是衙门中的骨干。
另外县衙门大开,门外站着戏班子一众和其他案件相关之人。
“来人,将犯人湛兴学押上来!”
只听左太守大喝一声,巷子深处言一声是,并走出两名衙役,还押着铐上枷锁铁链的湛兴学。
“跪下!”衙役一脚踢在湛兴学的膝盖处,强制让他跪下。
此时的湛兴学还是那身红色的纱衣,只不过遮面的散发被拨到两边。
看起来杂乱不堪邋遢非常。
“犯人湛兴学,你可知罪?”
“知何罪?”湛兴学冷哼一声,“这世道,难道就该任人欺凌?在下观梦之被人欺负,正当防卫又有何错?”
“梦之?”众人嘴中喃喃道。
左尚卿一拍惊堂木,“放肆,他们虽说有些口角,但又岂致死?”
湛兴学嘴角一咧,“辱我梦之,就该死。”
他的口中又出现梦之一词。
别的百姓不知道,但是戏班子一众可听得真切,湛兴学的两声梦之吓坏了戏班子一众,豹儿哥一彪形大汉说话都有些颤抖道:“你这人害人命还不说,自己装鬼也就罢了,竟然侮辱死去之人,梦之已经逝去一年,又怎会被人欺负!”
湛兴学一听这话陡然发怒,表情狰狞吼道:“胡说!梦之什么时候死了?这段时间她日日在这饮江楼唱戏,你莫不是瞎了不成。”
左尚卿眉毛微皱,心道这湛兴学莫非得了失心疯才至如此,白日里正常示人,但是到了夜晚便疯言疯语,甚至满脑子已死之人。
苏叶在陈七身旁已经起了满身的起皮疙瘩,打个冷战说道:“梦之不是已经死了一载,会不会是当初梦之的死对他的刺激太大,才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陈七摇摇头道:“咎由自取而已。”
苏叶皱眉道:“你怎能如此说,他定是受不了刺激,才有现在失心疯的模样,他也是最开始的受害者。”
“那梦之如何,她的死促成的局面,那你说她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
陈七没有正面回应苏叶的问题,反而是问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随即又向眼前跪着的湛兴学问道,“我如此问你,你是爱梦之多谢,还是爱楚氏更多。”
陈七一言让众人又云里雾里,反应不过来的人在想着这楚氏一名如此熟悉,但又不知在哪听过,而且此人到底是谁,为何也被掺和进此事当中。
这时,苏叶像突然开窍一般道:“楚氏,那不正是程青衣所扮之角。”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只不过刚刚的一头雾水现在变成一脸疑问,这一个现实中的妻子,一个只是戏中角色,怎么会有可比性。
“楚氏,楚氏。”湛兴学一听这个名字,顿时安静下来,“梦之便是楚氏,楚氏,也是梦之。”
“那他又是谁?”陈七一指场外的程青衣。
程青衣早已卸下装扮,换上一身便衣。
“他?”湛兴学撇一眼过去,“在下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