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知府误会了,苏叶是我派去的.......”陈七将看戏出门,跟踪程青衣,偶遇乞丐劫持等等,今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解释清楚。
左尚卿听后微微点头。
“如此一来,便是我冤枉苏小姐了。”左尚卿能屈能伸,并没有一丝的犹豫与好面,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当即屈身一礼。
对于这种小小的误会来说,左尚卿的屈身回礼,已经是极大的诚意了。
毕竟算上官阶品级来说,苏来舟也撑不住这一个屈身。
苏叶虽说好事,但也不是没有理智的人,脸上哼的一声但是身体也深施一礼。
“不过方才小旗大人说,这乞丐是劫持过程青衣后,才遇害的。”左尚卿继续说道。
“正是。”陈七点头道。
“不知陈小旗可有发现什么规律?”左尚卿卖个关子道。
“这凶手仿佛一直徘徊在程青衣的身旁。”
“没错!”左尚卿拍手道,“从陈小旗刚到断江村的客栈那夜偶遇,到之后的断江江头,每一次都是程青衣出没的时间。”
说道这里,每个人都将目光投向程青衣。
见他害怕的模样犹如待宰的羔羊,缩在角落里目光躲闪。
“此话怎讲,左知府还在怀疑程青衣?”苏叶没好气的问道,心道刚怀疑我又怀疑到程青衣的头上,说着又瞟一眼陈七,示意他做好准备,说不定待会就怀疑到你头上了。
左尚卿表情尴尬道:“这倒不是,只是我怀疑这凶手是在程青衣不知道的情况下悄然跟踪他的。”
陈七点点头,这也一直都是他的想法。
“对了。”陈七突然想到,“青衣你过来。”
程青衣不敢不从,慢慢挪步走到陈七身前。
“你可还记得王员外遇害那天?”陈七问道。
苏叶当即反驳道:“他怎会记得,他满脑子唱戏,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记得。”
话音未落,程青衣回道:“记得。”
陈七撇一眼苏叶,继续问道:“当日可与那身死的王员外有过交集?”
程青衣思索一番,说道:“那日我唱错句戏词,他大发雷霆,直接跳上台。。。。。。”
“如何?”陈七与左尚卿异口同声道。
“掌掴而已。”程青衣脸上说着,面无表情毫无波动,好似挨巴掌的是别人一般。
“果然如此。”陈七点头道。
“那六娘遇害那日,你与六娘可有起什么冲突?”陈七继续趁热打铁问道。
一听到六娘,陈七连忙摇头,嘴中说道:“没有没有没有。”
左尚卿双手叉腰:“无妨,大胆说,本知府为你撑腰。”
程青衣依然目光躲闪,直到看到陈七坚定的眼神,这才小声道:“那日一不小心打翻衣架,刚洗的衣物沾染上泥土,便被院中被打一顿,但是六娘对我很好的,只是犯错的时候打我罢了。”
此次应是程青衣说的最长的话,但是定是被戏班子那群人打怕了,骨子里都不敢抗拒。
说完陈七与左尚卿对视一眼。
“这凶手是不是太不把江陵府放在眼里!”左尚卿越想越气说道“风头浪尖之上,仅仅为了这档子事屡屡翻案,这定是对我江陵府的宣战!”
左尚卿撇一眼眼前的尸体。
竟一时没忍住一掌拍在桌上,一声闷响传出,整个桌子微微颤抖一下。
陈七凝眼一望,那桌上竟留下浅浅的掌印。
陈七歪头疑惑,这左尚卿曾说自己一代文臣不懂武功,但是眼下这一掌蕴含的力量,没下些苦功夫可真的打不出来。
左尚卿拍完下意识的摸摸已经红的手掌道:“气煞我也,陈小旗,此案刻不容缓,我们不能如此被动下去了!”
陈七当即从思考中走出回应道:“知府大人,这凶手面庞不比之前,已然逐渐清晰,虽说他甚是嚣张跋扈,但越是这样就越容易露出马脚,抓他太过费力,不如将计就计,将他引出。”
“将计就计?”左尚卿疑惑道,不知陈七说的什么意思。
“既然凶手杀人之意由程青衣所起,我们不如设计,今晚饮江楼小摆茶宴,寻一面生衙役,上前与程青衣演一出戏。”
“可行?”
“试试。”
“那便试试。”左尚卿冲着身旁的侍卫说道,“就这样吩咐下去。”
“是!”侍卫应一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