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天上掉馅饼的好差事。
旋即脚下一踏,身形直接来到程青衣身后,绣春刀翻转其手臂将他押在树上。
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象牙腰牌,放在那乞丐的面前。
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乞丐疼的哎呦哎呦叫的同时,瞥到一眼象牙腰牌。
“锦。。。。。。锦衣卫?”当即惊呼出来。
“锦衣卫大人!锦衣卫大人饶命。”乞丐只知若是招惹锦衣卫,便是一脚踏进阎王殿的人,当下反应极快,挣扎着喊道:“锦衣卫大人,小人只是个乞丐,深夜看到这红衣女鬼,啊不是,男鬼,便想着抓回官府,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不是?”
陈七手上用力更甚些说道:“当我是傻子?”
“方才还不是这个说法,怎么现在就想着为民除害了?”
“疼疼疼。”乞丐叫唤两声道:“小人,小人过多了苦日子,肯定想换个活儿,所以才见钱眼开。”
陈七哼一声,松开绣春刀:“我见你四肢健全,却干这等夜劫之事。”
“虽说没有害命之心,但是其罪也当罚。”陈七厉声道,“等日出时,便去县衙领罚吧。”
乞丐连连磕头,满是捡回一命的欣喜,不论领什么罚,都比掉脑袋要好些。
“程青衣。”陈七叫下一旁发愣的程青衣说道:“今夜便不去江头了,回饮江楼可好?”
程青衣犹豫一番,但还是轻轻点头。
“那便与我出这树林吧。”
说着,背身离去,程青衣稳步跟随。
留下乞丐一人,跪倒在地迟迟不肯抬头。
两人走远,已经许久不听动静,这乞丐也不敢有一丝动作。
“啪嗒。”
只听轻轻的脚步声再次传来。
乞丐见面前又停下一双脚,生怕是锦衣卫大人杀回,头沉得更深些说道:“大人慢走!小人明早便去县衙领罚。”
眼前此人没有言语。
乞丐这才慢慢抬起头来,发现是湛兴学站在他的面前。
“你又是何人?”乞丐一脸疑惑的问道。
湛兴学慢慢伸出手,一手掐在乞丐的脖子上。
乞丐第一时间来不及反应,当喉咙被掌握在湛兴学手中的时候,就挣脱不了了。
湛兴学露出从未表现过的狰狞的笑容,手掐住乞丐的脖颈慢慢的将他的身体举起来,“原本还想饶你一命,但是你这种人,命贱,自己不惜命。”
“毛手毛脚”湛兴学笑的恐怖,嘴角都要咧到耳后,冷声道:“辱我楚氏,活该。”
说着手上的力气越用越大,乞丐喘不过来气饱受折磨,双腿四处乱蹬。
“去死吧。”湛兴学话音一落,手中力气加大,只听“咔嚓”一声,乞丐嘴角流出一抹鲜血,头也歪向一边没有动静。
湛兴学并没有急于松手,反而是手中再次用力,再听“咔嚓”一声,这才松手。
乞丐像一滩烂泥瘫倒在地上,湛兴学则是拉起乞丐身上的一块破布,仔仔细细的将嘴角的鲜血擦个干净,这才满意离开现场。
湛兴学做事谨慎,从未想过要原路返回,准备施展轻功踏着树梢绕路回去。
没曾想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奇了怪了,怎么什么人都没有,这个呆小旗。”
听是苏叶劈斩荆棘走了过来。
湛兴学眼神一狠,手指已经屈成爪状。
“刚刚还让我带你来江头的,怎么什么人都没有。”苏叶话音刚落,一男子的声音响起。
“我这才躺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被你二人唠叨起来。”沈尘呢喃道,“如若无事,我斩了你们。”
湛兴学刚刚屈起的手瞬间摊开,脚下步伐踩动马上冲着声音的相反方向离去。
脚步轻轻,仅仅掠起几片树叶。
沈尘恰逢此时脚步微停,耳朵动两下,随即又是那副醉醺醺的模样轻声叹气道:“哎,还是来的晚了些。”
“晚了?什么晚了?”苏叶拉着沈尘疑问道。
苏叶只当沈尘是撒酒疯一般自言自语而已不放在心上,二人行走不过几步,推开眼前的荆棘。
苏叶看到前方有一木板搭成的房屋。
极为简陋。
“奇怪,为何在此会有这个。”说着,往前走一步。
发现踩到的地面软软的,仿佛不是一般草地的触感。
好奇心驱使低头一看。
“啊~~~”
深夜,响彻云霄。
声音直冲九重天上,时而还传来道道回音。
沈尘捂着耳朵叹气一声:“苦了江头的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