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捷,陵凉州困不住大人麒麟之才,小人觉得京师之中也有大人一席之地。”
陈七一幅被人夸赞的很舒服的模样,满意的站起身拍拍湛兴学的肩膀道:“此话有理。”
两掌重重的拍在湛兴学的胳膊上,后者面不改色,嘴角还是挂着拍马屁时的那抹微笑。
此时台上光线骤暗,一袭红衣的程青衣缓缓下场,这戏已然落幕,时间还早,见台上又摆一方桌,似乎说书先生又要来了。
湛兴学看一眼台上,随即说道:“小旗大人,今日戏剧落幕,小人便告退了,明早还要赶去私塾,便不打扰大人雅兴了。”
陈七将手收回来,说一声好,“湛先生请回吧。”
湛兴学轻轻一拱手,身形走出饮江楼。
步伐稳健。
......
饮江楼外。
刚刚出门的湛兴学突然龇牙咧嘴起来,快步跑到巷口拐角的无人处。
轻轻掀起自己玄黑色的衣衫,里面的白色内衬映的发红。
胳膊上的 鲜血将整个袖子打湿。
别看陈七只是用一颗蚕豆,但这武状元爷爷传下的弹指神功,使得威力不亚于弓箭,不好好调养个十天半个月,这伤口是不会轻易结痂的。
谁曾想夜夜以女鬼形象示人的,竟是这断江村唯一的私塾先生。
这任谁也怀疑不到他的头上啊。
见他拿出手帕咬在嘴里,从腰间掏出一瓶白粉,想想应该是止血的东西,轻轻弹动手指洒在伤口之上。
疼得他顿时闷哼起来,脖间青筋四起,眼睛瞪得如弹珠一般。
伤口在何处陈七自然是知道的,他也仅仅是怀疑湛兴学有作案的动机。
便想着拍拍肩膀一试,反正无伤大雅。
这一试陈七算是放下一点点的疑惑,他用上了五成力量,拍打自己前几日才创下的伤口。
若是常人的耐受能力来说,被碰上伤口便已经疼的哇哇大叫了,更何况陈七是用力拍打,任谁都会嚎叫起来。
只是陈七也想不到这湛兴学忍受能力竟如此之强,重重的两下拍在肩膀上愣是一声不吭面不改色。
撒上白粉的湛兴学忍着痛喘息半天,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汗打湿,好不容易养的几天的伤口如今又如开始一般。
缓缓拉上衣物准备喘息两下便离开。
恰逢看到饮江楼门口,程青衣一袭红衣离场,眼神忧郁似是没有出戏,步出楼外。
绕向后方的一条悠长小道,这条路不通往戏班子的住处,也不通往村内的任意一户人家。
这条小路通往一片树林,树林尽头就是断江江头。
想必程青衣又想趁着夜色,准备去那断江江头、石台之上以尽饮江楼中未尽的戏瘾吧。
湛兴学正准备悄然跟上,却发现已经饮完茶的陈七也从门外出来。
吓得他赶紧退退隐蔽在黑暗之中。
“时辰不早了,不如回去歇息吧。”苏叶伸个大大的懒腰说道,“想必那沈尘应是酩酊大醉早就歇下了。”
陈七抬头看看月亮,心道今日就这样告一段落吧。
随意一撇,正好瞥见了程青衣的衣角恰好消失在路边角落。
“你先回去。”陈七瞥向那幽深小镇。
“你个呆小旗,是不是又发现什么了?”苏叶见陈七大黑天眼神焦距,仔细盯着前方不知道看些什么。
陈七目不转睛,说道:“你且去村头叫上沈尘,拉着他去江头。”
“好!”苏叶赶紧说道。
顿时上马飞奔而去。
陈七踏着轻轻的脚步,跟上远处的程青衣。
湛兴学手上不行,脚下的功夫还在,施展轻功稳稳跟着前方二人。
......
程青衣不记得什么路,只知道脚下的路好走,便直直往前走了。
殊不知好走的路都是走的人多了,踩出来的。
所以次次也都能顺着摸到江头。
今日却发觉些不同的小路,凭感觉往前走,却是见到前方有一黑影。
那黑影佝偻着身姿,从树林中顺着程青衣的动静抬头望过来。
发现还未卸下装扮的他。
一身红衣,脸上涂涂抹抹着旦妆。
按理说现在这个情形,村内应是人人皆知闹女鬼一事,所有人光是沾边都闻风丧胆落荒而逃。
没想到这黑影竟然舔舔嘴唇,动了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