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握住阿强的手腕,硬生生的将树干粗大的胳膊与自己分离开来。
确实用些力气,但是侍卫心中也暗暗惊讶。
这样的体型差距,竟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捏着阿强有力的大手。
不过锦衣卫做到这点应该也不是奇事儿吧。
侍卫自嘲的摇摇头,说道:“你可有去官府报官?”
阿强点点头认真道:“俺敲了门口那大鼓,就被人赶了出来?难不成已经报成了官?”
阿强说完一脸疑问的看着侍卫与陈七。
侍卫点头道:“不错,我就是官。”
“我正是来将这小人押入大牢的。”
阿强听后一愣,然后又缓慢的问道:“那,那会不会在街头菜市砍头?想当初那菜市口常设有刑台,这种人就该被在那砍头。”
想到那热闹的场面,阿强不由得憨笑起来。
吕奢顿时气上心头,怒喝道:“你个送米的傻大个,老子就跟你媳妇上过几次床,你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嘛!”
阿强一听吕奢还敢再提这事,嘴中叫嚷着:俺要打死你。
然后操着巨大肉掌再次袭来,陈七仿佛玩够这些过家家的游戏,手掌往前轻推,寸劲轻发,那巨大的身形倒飞出去直接坐在后方的椅子上。
陈七也转身拎起吕奢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拎的站起来说道:“事到如今还要逞口舌之力以来攻心,我看你并无悔改之心,或许与他所言那番处置也无不妥。”
还不给吕奢求饶的时间,陈七便直接走向门外,苏叶一看赶紧跟上陈七的动作,见他边走边说道:“他俩交给你了,交于官府发落,我们回陵凉州继续查案。”
侍卫低头应一声是,陈七此时恰好走出房门。
苏叶出门长长舒一口气,说道:“还说是江陵府呢,民风还不如我陵凉州淳朴,你看这小小一个村落就是如此,更别说那府内的高官了。”
陈七轻笑,一同走进隔壁的酒铺,说道:“京师更是这样。”
苏叶撇撇嘴说道:“得,又白来一趟,女鬼一案还未审出个结果,来找个证人倒是承认了许多罪名。”
交谈着便来到沈尘的桌前。
这酒铺充斥着酒香,只有沈尘在屋内,他面前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坛,几个杯子都冒着不同的气息。
“掌柜的呢?”
沈尘端起一杯满酒,深深的嗅一下道:“听说他家中还藏有一坛上了年份的女儿红,我让他取去了。”
说完一饮而尽。
陈七闻着这酒香,也被勾起馋瘾,悄悄的摸起一个新杯子。
“你呢?当铺掌柜的审问的如何?”沈尘转头疑问道。
“别说了。”苏叶刚刚站在陈七身后有些累了,坐在椅子上心累道:“又是白跑一趟,还未问到女鬼一案,余生便已经交代在牢狱中了。”
“而且问到关键部分,也都是局外人,说那么多人云亦云的。”
沈尘继续问道:“那你们还打算如何?江陵府也来了,饮江楼去了,断江石台也查探过了,最主要女鬼也见上两面,耗费上如此时间竟然没有进展,这方才是瓶颈吧。”
沈尘一语中的,倒是说出陈七的忧虑。
别看陈七整日奔波,但都是根据死者的周圈审问的。
关于女鬼遗留下来的线索基本没有。
无论是真凶刻意设计,还是说临时起意,都可以游离在死者周身的人情世故之外。
“江陵府鱼龙混杂,隐藏自身武功的估计不下于一手之数,即使给我们看出方式方法,门派武技,但是只要这人继续隐藏下去,我们也并无办法。”陈七深深叹口气道。
“要我说啊,不如歇息两日,等女鬼放松警惕之时再查探。”沈尘已然微醉说道。
陈七摇头道:“我们可以等,那京师四太子可不等我们,满仓铠甲躺在陵凉州,不过半个月就要去了。”
“这事急不得,任由他找到也不敢大张旗鼓带到京师,估摸着会另寻一处地方继续藏匿起来。”沈尘说道。
“那这样的话,我们不就不知道这铠甲的下落了吗?”苏叶不解的问道。
陈七认同道:“我们本来就保护不了它,被四太子带走只是早晚的事。”
“那如果能想到办法,能知道铠甲将会送到何处藏匿岂不是更好?”苏叶问道。
陈七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我已经有了对策。”
“此计我先不告诉任何人,当务之急破获此案,然后我派遣福子先会陵凉州准备,那么现在先去饮江楼,想必福子还在那。”
沈尘抬头看看二人说道:”那你们且去吧,我还要在此等那上好的女儿红。”
“。。。。。。”
酒铺之外,不过十里。
酒铺掌柜难得寻一酒伴知己,当即与沈尘快饮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