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掺杂一些异样的白色。
“这些是染彩沾上的缘故,而且和王员外手指上的那些是一样的。”
“你是从何得知的?”陈七有些惊讶,仿佛小看了眼前的苏叶,虽说整日看她跟在身后几乎插不上几句话,但是总会有些关键时刻能发现一些细节。
苏叶仰起头,又是那副得意的表情说道,“我的易容功底你们也是见识过的,这点线索完全逃不出我的眼睛。”
苏叶回忆起之前学易容之时被苏来舟一顿打骂,教训在院内自己洗满是染料的衣服,久而久之,自然也习得能看得出衣物上可是沾有染彩的模样的技能。
“此番便给苏小姐记上一功,将来我定要向苏知县美言几句。”
苏叶理所当然道:“那是当然。”
陈七将布料证据收起,三人决定收队,待到住处之时天色渐渐黑下来。
......
江陵府。
左尚卿伏于案上,处理完一整日政事,有些疲惫的揉揉太阳穴。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敲了两下桌子,门外走进一名带刀侍卫。
“左太守。”侍卫单膝跪地一拱手说道。
“那陈小旗与苏来舟家的丫头进展如何了?”左尚卿拿起砚台,自己磨起了墨。
按理说左尚卿模样五大三粗,若是给他配上个陵凉州县尉那样的大刀看着倒还顺眼。
但就是这样一髯胡须,浓眉大眼的威猛形象,不习半点武功,研墨握笔,视陈俑为标杆。
总是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侍卫沉声说道:“此人一心查案,整日为案情奔波,并无不妥。”
左尚卿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是问案情如何了?谁让你监视他们了,他们有没有不妥我心中自然知道。”
侍卫发现说错话,低下头沉默一下继续说道:“小旗大人不喜用我们的人,只是派人查了王员外的宅院,然后便丢到一边,也未问情况如何,至于查案进度,接触不到自然也不了解。”
左尚卿满意的点点头喃喃道:“做事小心谨慎,是好事。”
“你明日且去一趟断江村,问问可还需要什么帮助,断江村内人心惶惶的,我看田地里都要荒废了,此案要尽快解决。”左尚卿又忧愁的说道。
“是。”侍卫沉重的点点头准备转身离开。
“等下,我记得让你查那时常跟在陈小旗身边的剑客,可有查到什么?”左尚卿伸手叫住他说道。
侍卫一听此事,皱下眉头面色凝重的说道:“应左太守的令,属下查了整个江陵府,也查了在府中的陵凉州各卷册,均未找到关于这个名为沈尘的剑客的消息。”
“一点消息也没有?”左尚卿不可思议的再问一遍。
“回左太守的话,没有。”侍卫斩钉截铁道,“此人应该不是江陵府的人。”
“那你上次见他几面,觉得此人如何?”左尚卿手指敲敲桌子问道。
“深不可测。”
左尚卿若有所思道:“你说,若是将他收入麾下,会不会是件好事。”
左尚卿爱才惜才,无论是文豪武将,只要是一技之长,他都会另眼相看。
沈尘现在在他眼中便是块香馍馍,总觉得跟在陈七身边有些浪费,不如为他所用也算英雄有归处。
侍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自然是好事,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我见他潇洒惬意,即便是。。。。。。即便是太守面前也如此放纵不羁,想必寻常的钱财官职吸引不到他。而且小旗大人还有陈俑大人这一层关系,对比资源来说,太守应是略输一筹。”侍卫自知言出无礼,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我岂是略输一筹,陈俑大人又可是我等能与之比肩。”左尚卿叹口气说道。
他们皆认为沈尘跟在陈七身边只为陈俑这层关系,认为沈尘志不在小小江陵府,应是放眼京师。
但这种问题可能让两位当事人出来说一说也可能没有答案。
可能是臭味相投,也可能是莫名其妙的自己也不知。
左尚卿又头疼的揉揉太阳穴,手往前挥挥示意他退下。
侍卫一拱手离开房间,左尚卿掏出一张宣纸,拿起刚刚放下的笔墨,不知道在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