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站在门口也能嗅到房间内传来的阵阵气息,门前的两名衙役相视一眼便拱手言一声是。
毕竟知府之令不得不从。
但再怎么说这二人也是佩刀衙役,在江陵府上干的都是拿人缉捕的风光之事,但在陈七手下却成了脏活儿累活儿就顶上去的苦力工。
想来日后少不了在左尚卿耳边言语。
“既然如此你们现在这里查探着,我们先去问问附近邻家昨夜可有不寻常的地方。”陈七步出门外说道:“如若发现有疑之物,且赶紧告知。”
话毕陈七与苏叶走出王员外的家中,出了门却发现方才探头观望的几户人家,此时门窗紧闭,像是待会强盗就会来洗劫一空似的。
二人出了门走向一旁最近的人家,轻轻推了一下发现被门栓锁死。
“奇怪,他们刚刚还在家的。”苏叶感到奇怪,很是不解,手上敲门的动作更重了些。
“咚咚咚!”
“有人吗?我们是来查案的。”苏叶扯着嗓子往门内喊道。
并无人回应。
“有人吗?我们只是有事想问,问完便走。”苏叶又喊了一声。
只听房屋内突然有个孩子哭闹声,但是只响一声便被捂上了嘴。
陈七轻轻将苏叶拉过一旁说道:“还是我来吧。”
“江陵府查案,速速开门。”陈七重重的砸几下门,厉声喝道:“我数三个数,不然都给你抓到衙门审问!”
话音刚落,只听屋内的人拉开门栓,几步跑到正门给陈七开开。
见是一对中年夫妻,一个个子异常矮小的男子开门露个头,将身子藏在门内说道:“别官爷,别抓小人去衙门,小人们都是良民。”
陈七像拎小鸡一般将男子从门内拎出来,吓得那妇人叫着紧紧抱住她的丈夫。
“你们不要紧张。”苏叶见男子被陈七拎出来吓得有些发抖,便安慰道,“我只是问你们几个问题,问完你们便可回去。”
“哎。”那妇人紧张的死死抓住丈夫的胳膊,“官爷您问,我们一定如实禀报。”
“为何我们一来,你们像看到洪水猛兽一样,一家一家的,门窗紧闭。”陈七手指往别处指指,其他地方的人家都紧闭着门窗。
“官爷有所不知我们这断江村近日闹鬼,家家都怕被女鬼缠上。”妇人正经道。
“是啊,那断江江头夜夜都能传来些唱戏声,那声音。。。。。。”男子回忆一下就浑身打个冷战带着哭腔说道,“那声音就像地底的冤魂,她就是上来索命的啊,若是被缠上,那魂儿就没了啊。”
陈七皱皱眉思索一下,唱戏声从江头传来,这里已经是北村头,距离江头不远。
“所以你们便整日闭门不见人了?”
那妇人猛地点头说道:“近日村内都是人心惶惶的,白天耕种,天还没黑就赶紧从田里回来,偏是这王员外不信邪,整日称去抓鬼回来锁在屋子里当媳妇儿,甚至在女鬼唱戏的时候,他还跑上江头寻去,这不,魂儿就被女鬼勾了去!”
矮个儿男子跟着一脸正经的说道:“官爷,我看你们也是来查那王员外的,劝你们也少碰些王员外的东西啊,小心被那女鬼一并缠上。”
陈七撑着门,继续问道:“那你们可知这王员外生平有什么仇家?或者说平日里都在干些什么?”
“还有,昨夜事发之前,你们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夫妻二人对视一下,彼此回忆一下,矮小男子说道:“仇家的话我们就不知道了。”
“对,这王员外花着祖上剩下的钱财,整日坐吃山空,游手好闲的,一会儿村头一会儿村尾。”妇人接话道。
男子突然想到啥,拿胳膊肘顶顶自己的妻子,手指连点着说道:“对了,他不是喜欢听戏吗?”
苏叶疑惑的重复一下,“听戏?”
唱戏这一词似乎一直徘徊在耳边,女鬼与王员外也一直围绕唱戏有所关联。
“对对对。”妇人想起便连连答应道:“断江村里没什么寻乐的场子,倒是有个茶楼,里面有个说书的唱戏的班底,寻常隔几日他就会听场戏,别的我们就不知了。”
“哪家茶楼?可是迎江客栈不远处的饮江楼?”陈七突然想到昨夜去迎江客栈留宿时便路过那饮江楼,记得当时听到楼内唱戏声,还不忘和沈尘调侃一句远不如百花楼热闹。
“正是,昨天下午王员外便是去听戏去了,我们酉时见他出的门,那时太阳才刚刚落山,因为走前还欺负了下我家娃儿,所以记得牢些。”矮小男子往一边让让
,陈七与苏叶往里看一眼发现里面有个男孩,无辜的眼神盯着外面,生怕父母被掳了去。
苏叶生怕吓着孩子微笑着冲他挥挥手。
不得不说长得温婉可人的苏叶很有感染力,本来表情透着害怕,还挂着一边鼻涕的男孩也跟着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