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连绵不绝。
沈尘手腕不断翻动,一柄长剑却防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将这绵绵细雨阻挡的一干二净。
天降雨至,而二人一滴未湿。
剑光在这漆黑走廊不断挥舞。
古有先人一剑断江,现有沈尘桃花截雨。
陈七闭上眼睛自我空明,仿佛身边无物,
抛开一旁奋力应对的沈尘。
抛开已经在自己头上倾盆而下的化骨酸雨。
听着身旁依旧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
把手往怀里摸摸。
猛地一睁眼,冲着头顶黑暗处的一个地方,甩出去一颗蚕豆。
顿时,滴答声戛然而止。
周围的雨滴也停了一瞬。
“咔。”的一声。
几块蚕豆碎片掉了下来。
雨滴又继续低落。
沈尘赶忙应付。
“再来一次,我们赶紧冲出去。”沈尘挥舞着手中桃花剑说道。
陈七叹口气,从裤兜内摸出他时常盘在指间的铁蚕豆。
“将我下药可以忍,丢进这等地方可以忍,但是,还破我钱财就不能忍了。”陈七气愤地随手一甩,那铁蚕豆直接飞上去。
咔的一声,雨滴骤然停止。
两人正要松口气。
但上面因为被陈七的铁蚕豆卡住,开始有些震动起来。
“跑!”
二人同时转身,脚下轻功踩动。
转身同时,那铁蚕豆掉落下来。
雨滴重新落下。
三息时间。
大步跨出门口,水滴恰好落于地下。
甚至从门缝渗透进来。
沾到陈七的鞋边,发出呲呲的声音。
各自松一口气。
陈七擦擦额头的汗,庆幸道:“真是凶险。”
“小小水阵,不足为奇,不足为惧。”沈尘舒口气正色说道,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怕的要命。
“休养生息,准备去生门。”陈七深吸一口气,八卦阵图此刻更清晰的浮现在脑中。
“第一道门,可能是死门,值坤,位在西南,主死丧埋葬。”
“却又可能是景门,值离,位在正南,主鬼怪亡遗。”
陈七点点刚刚走进去的两个门,说道:“所以第二道门,定是杜门,值巽,位在东南,值闭塞不通。”
“如此一来便可确认方位,生门值艮,位在东北。”陈七指向傀儡那门的对角,“那便是生门。”
......
陵凉州内。
百花楼。
花清寒坐于五楼,饮半杯清茶。
陆老站在书桌前,一只如同枯枝的手握住笔。
“小姐,你这步棋过于铤而走险。”陆老啧的一声,手下笔锋游动。
花清寒对自己的作为也不是很自信,皱眉说道:“等这二人出来我就讲来龙去脉告知与他们。”
陆老叹气一声,说道:“这沈尘出自三剑门,虽说这门派已经陨落,但是当年确实是第一门派,若是惹怒,怕是无人能安然从他手下走过。”
花清寒疑惑一下,问道:“三剑门是何门派,为何从未听过。”
“老朽脖子已埋黄土的人也只是有所耳闻,一门上下不超二十之人,从不涉世。”陆老停下手中的动作,满脸憧憬回忆道:“前朝之时,那才叫一个豪气。”
“前朝战事逼紧,正巧碰上天灾人祸,西域占据天时地利既可大破京师。”
“前朝皇帝站于三剑门外三天三夜请人出山。”
“后来呢?”此时的花清寒像是听爷爷讲故事的姑娘,满脸的好奇。
“三剑门为保中原,出七人。”
“七人?”花清寒惊呼一声,“战事吃紧,七人能掀起多大风浪?”
“七人皆只会三剑,一人三剑便是三七二十一剑。”陆老脸有些涨红,声音也高亢起来,“就这七人,便可二十一剑力破西域上万骑。”
“这才是那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啊。”
陆老提及便是一腔热血。
花清寒虽一介女流,但也深知二十一剑破万骑的概念。
“如此门派又怎会没落?”花清寒心中不解。
陆老叹口气解惑道:“哎,一代君王一代臣,毕竟是前朝的东西,先帝早已心有芥蒂,等到当今圣上,这门派便悄无声息的没了。”
花清寒思索一番,拍了拍手,只见从暗处走出两名身着夜行衣的人。
“已经两天了,这二人不能不管不顾,你们且去广陵洞,将他们接出来。”
两个夜行衣言声是,再次消失在暗处。
“不过,这二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