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患病,朝中局势动荡,多少人觊觎皇位,患个小小风寒便如临大敌。”陈七从来都不喜这种官场党争,相比沈尘,他才是那对高官权贵不在乎的洒脱之人。
“这老头子难得不催我回去,京师内乱,让我且在外忙活儿两日。”陈七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由他乱去,老头子一人也搞得定。”
别看陈俑是一代文臣,像是文弱书生那般,实际上却很有骨气。
可能是再往上追溯一代陈七爷爷是武状元的缘故。
想当年西域前来交好,给足了银两钱财,就是京师城守尉、指挥使也会眼红的好处。
那时陈俑并非二品,但依旧不惧威胁,一纸状书上奏陛下。
朝堂之上据理力争,一己之力否决了八位高官的同意西域交好。
声道西域近来年屡犯边疆,抢我中原之土,伤我中原之兵。
此等羞辱岂是黄金白银能够比拟的。
而后站在朝堂之上高声道:一手执笔化吴钩,照收关山五十州。
一举踏上京师巡抚之位。
现如今陈俑在京师的威望,正如民间所传。
手握笔杆舞文弄墨,便可抵万师。
所以从小陈七对于父亲的印象就是能人之所不能。
这点小小动乱不足挂齿。
“那可有提及予我四品官之事。”沈尘还不依不饶道。
陈七懒得理他,将书信仔仔细细的折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
对着眼前的府中守卫说道:“你且回去传个话,如果不是他老头子撑不住了,便不要召我回京。”
陈府守卫言声是,身形消失在原地。
见前方身影走远,这才默默嘀咕道,“那大理寺卿的女儿出身是好点,但模样实在是吓人了些,回京便要娶她,不如就地斩了我。”
。。。。。。
入夜,陈七三言两语将沈尘打发走。
自己伸个懒腰回屋躺下。
一夜无话。
锦衣卫之职向来清闲。
机构分南、北镇抚司,陈七作为小旗隶属南镇抚司。
当今圣上疑心病重,身边大臣谁也不信。
唯一信的过的便是握在手中的锦衣卫。
直接导致锦衣卫职权无限扩大。
上至指挥使,下至校尉缇骑。
若是有野心勃勃之辈,皆可利用职权之便制造事端。
栽赃嫁祸多少正直之人。
不过陈七只为躲陈俑。
若是随意下乡找个官当,陈俑一封上调书就将他调回京城。
也就只剩下锦衣卫他遣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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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
日上三竿。
今日花清寒之宴并不是在百花楼。
似是在她的住处。
百花楼以西的花府。
而且这花府地势偏远,靠近城门。
城门以西寥寥几个村庄,便只剩下高山险境。
陈七在百竹亭看了杯茶,将手下几名锦衣卫缇骑散出去继续查探消息。
说是查探消息,其实只是换个地方品茶小憩而已。
也难得陈七手下的缇骑不是好事之人,多数都守规矩。
但不缺乏被沈尘打怕的缘故。
正品茶时,突然听到房屋后面的竹林内。
两道剑气纵横。
不用问。
定是沈尘那厮又来偷竹酒了。
脚步靠近,一袭青衣,提着两节竹筒的沈尘走了过来。
“百花楼内的酒太烈,只可用来买醉,甚是喜欢此处的竹酒,只怪窖的太少。”沈尘啧的一声,并将刚砍下来的竹酒,灌进自己的酒壶中。
“我命人窖的十斤,自己还没尝几口,已经快被你喝完。”陈七转脸看了看,“那片林子怕是已经被平了。”
沈尘阔饮一口,说道:“来年会生的更高,便可窖更多,别看我是个大侠,商贾经商之事,只是我不愿做罢了。”
陈七哼的一声,小气的夺过一根竹筒,往自己的酒壶灌了些。
“那花清寒似是对你一见钟情,但偏偏四太子想与她有染,你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世间被我侠之风范折服的人太多。”
陈七刚想反驳,沈尘继续说道。
“只是能如此情有独钟的,便只有她一个。”
陈七反问道:“你的意思?”
“她给我们的无事殷勤还少吗?”
陈七思索了一下,“那这今日之宴?”
“那得去啊。”沈尘突然来了精神,“不去怎么能知道她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也不要把人心想的如此之坏,说不定,清寒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