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大人放心。”
陈七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绣春刀,说道:“天色已晚,收队。”
剩余几人嬉笑面孔瞬间严肃,纷纷起身。
甚至对怀中女子不管不顾,一把推了下去。
......
翌日晨。
赵虎事发第五日。
也是苏知县与陈七相约结案之日。
午时问斩定于西南门的菜市场门口。
专门支一刑台。
虽然现在才清晨,但早有好事之人,搬一板凳坐在台前谈天说地。
“爹,今日行刑,也带女儿去看看热闹如何?”苏叶笑嘻嘻的凑上前,挽着苏来舟的胳膊说道。
苏来舟对着铜镜,扶了扶头上的乌纱帽,“热闹?女孩子家去什么市井之地,见那血腥场面。”
“哪有啊爹,我就想看看那呆小旗究竟是不是有真本事,当初在这里趾高气昂的,到了法场之上看他有没有话说!”苏叶不服气的说道。
“的亏是遇到个这样的小旗大人,若是世间其他锦衣卫,你爹我都不一定保的住你!”苏来舟假怒道。
“那怎么可能,我爹可是官正七品,他官从七品,哪有我爹厉害。”苏叶手臂画了一个大圆说道。
苏来舟摇了摇头,也不愿解释锦衣卫官署之事,“那地方太过血腥,你去了可别怪我没拦你。”
“谢谢爹。”苏叶将苏来舟胳膊一甩,转身就走。
苏来舟看着苏叶一蹦一跳的背影,苦笑了一声,“这好事的性子,究竟是随了谁。”
......
临近午时。
刑台前人满为患,嘈嘈杂杂。
随着身后一声。
“知县大人到!”
整个安静了下来。
刑台东面设一三尺法桌,身后各两小法凳,知县坐中间,两边分别是县丞和县尉。
县丞陈七从来不曾见过,倒是听福子说过手黑贪税。
看起来消瘦、贼眉鼠眼,没有一幅官样,就算是那侯岑也长得比他光明磊落些。
与以往不同的是,法场刑台坐北朝南,而西边多设了一张桌椅。
只听那高亢的声音再次喊了一声。
“小旗大人到!”
闹市里又开始嘈杂起来。
议论纷纷。
“这便是新上任的小旗大人?看起来也算是英俊,若不是年纪不仿,我便要亲自嫁过去了。”一大妈如是说道。
“听说这小旗大人为国为民,全力办案,也不知真假。”
“自然是假,锦衣卫的名声路人皆知,他不害人就是幸事了!”
。。。。。。
陈七站在座前,身后还跟着几名锦衣卫。
对面便是知县县丞县尉三人。
陈七双手抱住绣春刀,施了一礼。
对面三人回礼。
陈七则是直接一记下马威。
“县尉大人,在牢狱可审问出结果?”
县尉依旧是那副嫉恶如仇的表情。
“哼,那厮触之既招,尸格藏于住处墙内,只是。。。。。。”
“只是什么?”陈七刨根问底道。
县尉气愤的将手中大刀砸在地上,“只是竟被你这厮捷足先登,抢了功劳!”
一句话惹了众怒。
苏来舟爆喝了一声无礼的同时。
陈七身后的锦衣卫随从瞬间拔出绣春刀,动作整齐直指县尉。
气势逼人,竟将县尉唬住。
陈七挥了挥手,身后锦衣卫这才将剑收回鞘中。
这时,一辆马车靠近响起,打破僵局。
是昨日陈七托事的龟公,架马车将花清寒带了来。
龟公下车将马车一旁的帘子掀开,露出花清寒绝美的脸庞。
苏来舟带县丞县尉二人深深行了个礼。
而陈七则是原地拱了个手。
陈七对花清寒的身份也有些许好奇,光是一个百花楼楼主来说,苏知县将姿态放的未免太低了些。
花清寒点头示意。
她这一来不要紧,刑场前的市人可闹开了。
身上无财出入百花楼,一生碌碌无为疲于奔命,怎能见过如此绝美女子,纷纷张望,眼睛都要掉进马车里。
此时。
“午时已到,押犯人赵虎,贾统!”
声音响起,从一旁将换上死囚服的贾统与赵虎押了过来。
一个消瘦骨瘦如柴,一个臃肿体态肥胖。
“跪下!”一旁的刽子手抱着鬼头大刀,刀柄上雕刻着鬼头,一脚踢在贾统的膝盖。
两人跪在原地。
“犯人赵虎,你五日之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