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大人,赵虎已经带来了。”狱卒拉着赵虎说道:“跪下!”
旋即一脚踹向膝盖。
陈七伸手制止,说道:“赐凳。”
狱卒点头言是,从一旁搬了个凳子,准备将赵虎绑在上面。
“不用了。”陈七说道。
“小旗大人,怕他。。。。。。”
“我们在此,还怕他暴起伤人不成。”陈七言道。
狱卒不再言语。
赵虎揉揉胳膊上的勒痕,小心翼翼地坐在凳子上,说道:“二位大人,可是寻得了真凶,得知小人是被冤枉的了?”
“自然不是。”陈七邪笑回答道:“今日便是让你签字画押,坐实这杀人行凶之罪名。”
苏叶一听皱皱眉,不是都知道他不是真凶了吗,为何还让他签字画押。
正要上前去理论,被沈尘拦下。
赵虎一听便着急了,坐都不敢坐扑通一声跪下了,哀求道:“大人你明察啊,大人明察啊。”
陈七一拍桌子,喝道:“本是认为你没个作案动机,事有蹊跷还可明察。”
“但你却是丝毫经不起查啊。”
赵虎马上磕了个响头,说道:“大人,您明察,小人平日里作风是有些不检点,但罪不至死啊,您查到什么还请明示,小人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据说,你与死者还有些不明不白的情愫?”
“这。。。。。。的确属实。”赵虎低下了头伤感道,随即说道:“但大人,正因为这样,我更不该是杀人凶手了啊大人。”
“胡说,世间多少凶案是因爱生恨,你若是求爱被拒,你自当是最大的杀人动机。”陈七当然也不是吓唬他,这是办案的正常推理而已。
“怎么会呢大人。”赵虎一副看破红尘相叹道:“身处百花楼,哪有真感情呢,那情愫皆是逢场作戏,一时兴起罢了啊。”
“那你从未想过私下相约一续花楼里未尽之兴?”陈七挑眉问到重点。
“自然是没有的。”
陈七眼神一凝,说谎之人其眼神是隐瞒不了的,透过摇曳的烛光陈七见他瞳孔并没有晃动,说明没有回忆与说谎,仅仅陈述一件正常的事情而已。
表象之事,虽虚无缥缈,但若是掌握方法,不失为强力的办案手段。
“如此之来,那这信你怎么解释?”陈七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手腕一抖甩到赵虎的面前。
赵虎一脸疑惑的拿起信,端详了半晌,越是看下去表情越是不可置信,尤其是看到这署名赵虎,仿佛手上的是个烫手山芋,丢在一旁。
“大人,此为证据,此正是嫁祸罪名的证据!”赵虎指着地上的信,“这凶手聪明反被聪明误,定是没想到小旗大人会提前翻出这封信,大人若是不信这信不出我手,完全可以去搜查我的笔迹,与其天差地远。”
说着便大笑了起来。
“曾无数人言语字如其人,小人的字也被说像那地底之蚯歪歪扭扭,现在想来那地底之蚯也甚是可爱。”
想到这里,赵虎心中便认为自己洗脱了冤屈,竟笑的张狂。
陈七的话又将他打入冰低。
“高兴甚早,既然你说笔迹不同,我自然也可说你嫌自身字丑,便找了文人墨客来为你书信一封,情理之中。”
赵虎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见陈七继续说道。
“若是真的蓄意杀人,还加上署名,反而时用自己的笔迹更不可信吧。”
赵虎一听若是这样想那自己是真的被斩也翻不了案,即使行刑也会背上这杀人罪名。
“大人!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大胆!”狱卒喝了一声,“你的意思是大人冤枉你了?”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赵虎害怕道,“小人只是希望大人明察啊!”
“明察明察,你这个木鱼脑袋,就剩明察了。”苏叶不知从哪摸来的木鱼锤子,敲在了赵虎的脑袋上。“你本来就是杀人的罪名入狱哪还会有人在意你书信是否为你所做?”
赵虎愣了一下,但似乎转不过来这个脑子,磕了个头说道:“还请大小姐明示。”
“明示你个棒槌脑袋。”苏叶不知从哪摸来的棒槌,轻轻敲一下他的脑袋,说道:“正是怀疑不是你所做,才会唱这一出欲加之罪。”
“大人法眼!”赵虎感叹道。
陈七见苏叶已经明说了,而且自己也已经知道想要的答案。
此时,沈尘抱着剑,向前走了一步。
赵虎刚抬头,还未反应的过来。
便发现那剑鞘犹如蛇一般,诡魅之间将自己的手臂锁住。
沈尘稍一用力,加上内力催动,咔咔的关节声传来。
赵虎顿时觉得手臂的关节震痛,仿佛是要从里面往外把胳膊卸掉一般。
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