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同不同意,我就算是同意了,知县大人也会怪罪于我。”陈七自认为搬出苏来舟她便会放弃。
“爹那里我都说好了,只要你同意就行了。”苏叶一听陈七要同意,两个小碎步跑了过来。
陈七面色阴沉,说好了?说好了还至于偷官服来玩这一出过家家?
“若是真凶武功极高且为亡命之徒,我必定护不了你周全,若你有生命危险,苏知县岂不是要闹到京城去革我的职要我的命?”陈七苦笑道。
“不用你护我周全,人家这一身易容的功夫你们肯定用得上吧,还有还有衙役的轻云功我也早就习得了,逃命的功夫你们都比不上。”苏叶抬头挺胸得意道。
陈七不想提及他也是主修逃命功夫,但是眼下这样喋喋不休死缠烂打也不是个办法。
陈七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明日辰时,你到此地寻我们。”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有用得上本小姐的地方。”苏叶叉腰大笑,一招手:“红叶我们走!”
见陈七答应,刚刚讨好的样子突然不见,变回一幅大小姐的样子。
但是看起来像是故作嚣张,压抑住自己不让自己兴奋起来而已。
而且脸上写满了,担心陈七后悔,赶紧离开现场的意思。
见她拉着红叶,端着走着,稍微远点之后便蹦蹦跳跳起来。
离得远还听见红叶的小声嘀咕:“老爷那边可怎么办啊。”
待苏叶的身影走远些,陈七叹口气往嘴里丢了个蚕豆。
沈尘问道:“明日真要带着她?”
陈七盯着苏叶离去的方向喃喃道:“自然不能,若是被他那知县老爹知道我带她犯险,恐怕会当场与我翻脸。“
“那你还让她辰时来寻。”
“我们寅时出发。”陈七丢了个蚕豆边嚼便说道。
一夜无话。
......
翌日寅时,天蒙蒙亮。
距离辰时还有一个时辰。
从窗户透进来的一束光让陈七的眼微微睁开,虽说有点恋恋不舍自己的床榻,但如今躺在上面陈七也会觉得不安。
眼睛一闭就会浮现苏叶的影子,那道远远的向他招手,“小旗大人,快出发吧。”
赶紧晃了晃脑袋,起床打水洗漱。
不一会儿天上轻风卷起,几片竹叶掉落在陈七的铜盆。
这动静定是沈尘来了。
坐下也不言语,看一杯清茶,闲的自在。
一旁的班房听到陈七房间的动静,见福子从里走出。
“小旗大人,沈大侠。”福子拱手施礼。
这沈大侠的名号是沈尘自己要求的,他认为叫大人太世俗,叫大哥太亲近,不如直接叫大侠,高冷而又不失威严。
“消息打探的如何?”陈七擦了擦脸问道。
“贾统赵虎二人口碑极差,打探的消息数不胜数,不过多数都是这二人作风败坏,与本案无关。”福子疑惑了一下说道:“疑点就是这赵虎平日里只敢做些欺软怕硬的事儿,但要说他能在众目睽睽下杀人的胆量应该没有。”
“还有那个贾统,更是荒淫无度,方圆之内的人家妇女估计家家报过案,家中早已没有女性家眷,皆是受了骚扰忍受不了,但仗着多金,与那县衙的几个捕快交好,一直安然无事至今。”
“要说唯一与本案有关的,应该是我问了百花楼里负责死者柳儿的龟公,他说这赵虎随贾统来百花楼时,只让柳儿陪酒,若是柳儿已有客人,赵虎也会将其强制赶走,毕竟柳儿姿色一般,只能活跃在一楼大厅,而赵虎在一楼算是有头有脸,还有个能自由出入三楼的老爷,自然次次都能遂了他的愿。”
陈七与沈尘相视一眼,心中疑问难道赵虎对柳儿真有爱慕之心,但那封信又究竟是真是假?
“今日去一趟凉州牢狱,看一看赵虎的口供,另问一问这封书信是否真出自他手。”陈七思索道,若是赵虎真有倾心,却还有自知之明,出去欺负个文人墨士让他代自己写一封相邀信也不是难事,但赵虎若是对这封信毫不知情,那信上的笔迹将能作为重要的证据。
“这一来一回便要费上一日时间,本还想去会一会贾统,想来怕是没那个时间。”
这是沈尘一旁冷冷道:“不要忘了,晚上还需与我赴清寒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