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侯岑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嚣张气焰中,正想回过头看看早应该被自己甩的没影的衙役。
“嘶。”
侯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衙役不仅没被自己甩开,而且就在自己的身后不到三尺的距离,而且自己丝毫没有察觉。
等等,这人好像不是衙役。
灰黑官服、绣春刀、象牙腰牌,跟在自己身后的,竟然是个锦衣卫!
侯岑看清了来者身份,心惊归心惊,身形丝毫不敢怠慢,心道这可是当今皇帝的禁卫军,稍不留神被带进诏狱那还得了。
陈七可不知道侯岑的那么多想法,他若是会读心,此刻说不定会笑掉大牙,诏狱可不是什么人都够资格进的,并且逮捕这样的贼本不是锦衣卫的职责,仅仅是陈七的一念而起罢了。
“我劫我的富济我的贫,什么时候轮得到你锦衣卫插手了。”侯岑见距离不断缩进,已然满头大汗,问道。
“小毛贼还攀上盗亦有道,害不害臊?”
“屁,老子可是盗圣,可是入了此地的通缉令,赏金白银一百两啊!”见陈七称他为毛贼,似是碰了他的逆鳞,反而还硬气起来。
“那正好我上下还都要打点,何不送你去县衙,追你追得口渴,也好让我赚些酒钱。”陈七哈哈大笑,似乎钱已经到手。
侯岑冷哼一声,“捉得到我再说吧!”
遂加速离去。
陈七突然停下脚步,踩在房梁上,看着侯岑远去的身影。
侯岑松了一口气,不屑道:“原来也是个二刀子,虚有其表罢了。”
不过这种想法并没有坚持多久,只见陈七从腰间掏出个布袋,摸出个小东西,对着远处的侯岑用力一弹。
那小东西在这静谧的夜中似是一颗黑色流星划破空气,射向侯岑的后脑勺。
此时的侯岑正巧被后方传来的破空声吸引了注意,便转脸看一眼。
“暗器!”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小东西已经来到侯岑的面前。
速度之快,根本反应不过来!
锦衣卫出手,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是世人都知道的规矩。
“哒。”
暗器直接打中眉心,一股眩晕感袭来,使得侯岑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整个人从房顶上掉落下来。
只听他在掉落的过程中,还喃喃自语道:“蚕。。。。。。蚕豆。。。。。。”
......
陵凉州的夜,似是比京师安静不少。
民殷国富,米烂陈仓,世人丰衣足食,皆是把酒言欢吟诗作乐。
并笑称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帝王之都更是如此,隔上半条街便是丽春苑,文人墨客好不快活。
陵凉州虽说京师以北,不过马车两日路程,
但还是耕作务工为主,在这竹林里,晚风那么一吹,静寂无声,便没有多少灯红酒绿的那种感觉。
这也就是侯岑晕了那么久的原因吧。
似是睡着了。。。。。。
陈七将他牢牢地绑在大树上,晕了良久,竟响起鼾声,陈七一怒,绣春刀没有出鞘重重刺在侯岑的胸口之上。
“咳咳。”侯岑一口气没喘上来,“官爷,不是,大哥,大哥,你念我初次作案,你放我一马吧,这是我第一次真的第一次。”
“初次犯案便上了此地的通缉令?赏金百两?那你果真称得上盗圣。”陈七不禁失笑,把手中的绣春刀从胸口拿开搭到侯岑的肩上。
侯岑吓得一哆嗦,立刻陪笑道:“官爷,这,您堂堂锦衣卫,那抓的都是江洋大盗、朝廷命官,抓我这样的小毛贼,那不是太丢官爷的份儿了不是吗,嘿嘿。”
陈七“哈”的一声:“赏金白银一百两,顶的上我几年的俸禄,这点份儿,不要也罢。”
“官爷,我这上有老下有小,至今还未婚配,家中十几张嘴就靠我吃这口饭,官爷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陈七脸色有点阴沉,未婚配哪来的下有小,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拔出了自己的绣春刀。
刀身在月光的照耀下,渗出惨白的光芒。
冰冷的刀放在了侯岑的脖子上。
“官爷,爷爷,爷爷,给个机会,去了衙门什么都招。”
“衙门?谁要带你去衙门。”陈七歪着头,居高临下的说道:“刚刚偷的是哪一家?偷了多少,还有,身上有多少不义之财,统统给我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