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七暗想,王爷真是用情至深!
他连忙解释道,“回王爷,王妃昨夜在水月楼用膳,怕惊扰了王爷歇息,所以在水月楼歇下了。??”
“水月楼!”
阴阴冷冷的声音仿佛暴风雨来将至。
“派人将水月楼给本王围了!”
“是!”
霍七习惯性应了一声,却猛地反应过来,下意识惊讶瞪眼朝着自家王爷看过去。
他没听错吧?围了水月楼?
“什……噗!”
这惊讶疑惑还没褪去,霍七在抬头看到自家王爷的脸时,一个没忍住,喷了。
凌君曜眉头微蹙,一双金色眼眸冷森森看着霍七,不明所以,却又隐含不耐和怒火。
这表情落在霍七的眼里,非但没有起到震慑的作用,反而刺激得他差点又喷了出来,只得连忙将头低下,移开视线。
肩膀因为憋气憋得太用力,反而微微颤抖起来。
王妃对王爷可真……热情!
凌君曜眼里的不耐和怒气更盛,“作甚?”
“王……嗤爷……您,您的……嗤脸!”
一句话,霍七说得冷汗沁沁——憋的。
一股诡异地感觉划过心头,不好的预感涌来。
凌君曜霍然起身,快步朝不远处的铜镜走去!
当他看到铜镜里自己的脸时,一张脸瞬间就黑沉了下来,周身隐约涌动着疯狂的杀意!
铜镜里,他阴沉的俊脸布满唇脂印,或深,或浅,或歪,或斜,密密麻麻!
而最显眼的,便是额头的那个大红唇脂印!
清晰!浓郁!
好!真好!
“这该死的女人!”
“嘭”的一声,面前的铜镜被他一脚踹飞,碎了满地。
身后听到响动的霍七猛然一震,扑通跪倒在地。
“给本王封了水月楼!”
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霍七颤了颤,犹如赴死一般闭眼弱弱说道。
“王妃不在水月楼,早上那边传来消息,说去了裕妍院。”
凌君曜脸色更沉一分,却没有其他动作,只冷声道,“洗漱!”
“是!”
霍七连忙应了一声,起身出去吩咐。
而此时,正被凌君曜“心心念念”的女人——竺如烟。
正随着一早就唤她的侍女七拐八拐地,来到了裕妍院。
竺如烟其实并不知道这一大早的要干什么。
那侍女什么也没说,只让她跟着她,说是王府里头的规矩。
她也不多问。
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好奇的。
进了裕妍院,她忍不住就暗暗观察起来。
此处院子倒是十分僻静。
青石小路延绵而去,道路两边种着一大片青葱的竹子。
踏入其中,仿佛置身郊外静谧的竹林,让人身心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清雅的布局和王府的威严雄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突兀,却又莫名融合。
也不知道这个院子住的是什么人?
带着满心疑惑,竺如烟跟着那侍女往右边的青石小道走去。
不出半刻,便来到了一间挂着“敬秀阁”牌匾的厢房。
那侍女沉默着走到门旁边,往厢房里侧了一下头,示意竺如烟自己进去。
竺如烟只迟疑了一下,便抬脚踏了进去。
一进厢房,一股浓郁的檀香味袭来。
她微微一抬头,就看到厢房正中间,放着一张方形紫檀大桌。
紫檀大桌上,放着两个牌位。
分别写着“先考凌公讳启裕之莲位”、“先妣凌母百里孺人闺名芙妍之莲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