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的一半土地归了凤御,只留下少数的地方和终年积雪覆盖的极地,就算想挑衅凤御,都还是不免有种鸡蛋碰石头的感觉,所以天下几乎没人看好雪国,恐怕就连雪国自己内部的人,也没多少人有信心;不过却没人敢说,因为这场战争是皇上和摄政王一力主张的,甚至最后摄政王还亲自领兵出征,谁还敢说什么?
在与凤御开战的前两日,雪国的军营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他身长玉立,健硕挺拔,一身冷削的气质逼人,不过他穿了黑色的斗篷,还带了一张银质的面具,除了那双睿智深邃如寒星的眸子,什么都看不见。(?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兰泽看到来人神情微微一动,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带着他去了军帐,十几个将军参将坐在里面,他带着来人直接走到最上方,负手而立,淡雅的气质中多了华贵威仪:“这是本王请来的军师,从今日起,他全权代表本王指挥这场战争,所以将领不得违抗!”
所有人闻言面面相觑,有些疑惑,终于有个老将军忍不住开口了:“摄政王可否说明这军师的身份来历,若不然末将如何向部下交代?”
兰泽微微昂首:“两日后我军将主动进攻凤御,你们只要听从他的命令,到时候用首战大捷向你们的士兵交代!”
“这……”其他人一下子有些拿不准了。
兰泽知道他们的迟疑犹豫,但是他也不多解释,斩钉截铁道:“既然众位将军不相信本王,本王在此立下军令状,若是首战败了,本王从此地一路跪行回宫,向皇上请罪,如何?”
这里离皇宫不远,但是好歹有几百里地,一路跪行,还是堂堂摄政王,众人顿时心中一震,此刻还能说什么:“末将遵命!”
兰泽扫了一眼:“都各自去练兵吧!今日好好操练一番,明日煮酒祭旗,后日我们便杀向凤御,以报三年前的耻辱!”
“是!”
等所有的将领都走出去,那军师才掀开斗篷拿下面具,那张如雕刻般的俊颜,不是冷越又是谁?冷越看了眼门帘,目光落向兰泽:“摄政王就如此相信在下?”
兰泽轻笑:“为何不信?冷将军的战功天下无人不知,败绩屈指可数,天下也只有你能让本王立这样的军令状,况且……”他顿了顿,眸子柔道:“我信的不仅是你,我更相信她!”
冷越自然知道他说的‘她’是谁,眼眸垂下,让人看不清情绪:“雪国地小人少,充其量能拿得出三十万士兵,与凤御两百万有余的军队相比,无异于以卵击石,甚至于可能倾国覆灭,为了她的一句话,你便将整个雪国押上来,值得?”
兰泽优雅坐下,轻笑:“与其问我还不如问问你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为何愿意帮助我与凤御对持,你若是找到答案了,便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
冷越身子微微一顿,沉默了片刻,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兰泽将地图铺上:“这几日我明日将这一带的地图重新画了一边,这已经是最详细的了,你看一下!”
冷越收回了那些思绪,认真的看起地图来,片刻之后他抬头:“让人扎草人,穿上士兵的盔甲,有多少扎多少,将它堆起来备用!”
“好!”兰泽点点头,没有怀疑的命人去准备了。
冷越一直待在主营帐,除了偶尔招几个将军进去说了一下布防之外根本没有见过外人,当然在这些将军面前他也是带了面具的,晚上他与兰泽住一个大帐,谁也进不了他的身。
安排了两日,终于迎来了开战的日子。
孝亲王正和一堆将军议事,突然听到外面说雪国的军队出城了,一群人立刻起身,匆匆的上了城墙;雪国的城门大开,黑压压的士兵涌出,眨眼就将那块空地填满。
“苍天!这么多人,他这是准备大肆开战么?”孝亲王惊讶道。
孝亲王身边一个二十来岁稳沉的男子眉头一锁,他正是赵家的公子赵云成,现在的副将赵云,他看着那一块块豆腐一样的方阵,有些不解:“这里足足七万士兵,雪国一共屯兵十万,第一战就拉七万人出来,有些奇怪!”
孝亲王嗤笑:“有什么好奇怪的?那摄政王你我又不是没见过,在我们皇上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的奴隶,不过靠着一点伎俩赢了那几个饭桶当上了摄政王,还真当自己有几斤几两?一个跟女人一样弱的人,怎么可能会领兵打仗?”
赵云虽然觉得不该如此轻敌,可是心中却还是隐隐赞同孝亲王的话,他见过兰泽几次,那卑微弱小到仿佛一阵风就吹走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领兵打仗的料。
“我们先看看吧,千万不可轻敌!”赵云还是有些防备。
孝亲王冷哼:“得了!莫非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立刻下令,将十万大军调到城外,压压他那嚣张的气焰!”
赵云皱眉:“十万大军几乎动了根本,怕是不妥!”
“他只有十万都敢摆出七万,我们十五万大军,难道连十万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