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她直接去问卫成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的,自从那日他把她抱回厢房之后她就刻意地在躲避他,或者,他也在躲避着她?毕竟小婵自从寒疾恢复之后也再没见他来过。爱.+阅.+读
小婵皱了皱眉,眼皮子挑动了几下,疏忽突然眼尖地看到桌上静静躺着的一枚小圆片。她头皮一炸,脑子轰然响起了嗡嗡的声音,她立马翻身下床冲过去将小圆片攥在手中,上下左右打量了个遍,一字一句地对着小姝问道:“这个东西是谁给你的?”
问完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甚至已经猜到了答案。
小姝惊讶于她严苛的语气,有些犹豫地嗫嚅道:“我......我不能说。”
小婵冷笑了两声:“不能说的意思就是卫成炎,和他在一起的是不是还有另一个白发男子?”
小姝一下子怔住了,结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小婵打了一个趔趄,强行稳住了身形撑在了桌边:“如果不想死,就把你们的交易原原本本地告诉我!”说话间眼神已经比方才冷下了几度。
小姝被眼前的阵势吓到了,正在犹豫间,便又听得对方道:“他们是不是告诉你把这个东西随身戴在身上就能够让父亲的病好转?”
小姝的声音几乎已经变了几个度:“是....是的。”
“他们要你帮他们什么事?”小婵步步逼近,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已经有火苗从中升起。
小姝犹豫了一下,目光闪烁了几下,正要开口,房门便被打开了。
卫成炎的眼中有风暴积聚,阴沉着脸什么话也没有,上前便将小婵抗在了肩上,小婵死命挣扎,但是身体竟像是被箍死了一般无法动弹,只能看着小姝复杂的双眼越来越远。
她用手肘攻击着卫成炎的背部,但是因为上半身倒挂在他的背后无法着力,所以整个攻击本身也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心中积累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憋不住爆发了,小婵只觉得脑海中的热流一下子窜了上来,而后丹田中的的寒气瞬间又窜上了天灵盖,和那股热流直接相撞,她双眼变得模糊,荡在空中的手指甲一下子长长了寸许,她眸光一寒,双脚夹住卫成炎的腰一个鲤鱼打挺半个身子便支了起来,上半身朝下一弯呈现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腰部顺势往下一坐,一双手已经焊在了卫成炎的脖颈上。小婵双目赤红,只见那双手毫不犹豫地朝卫成炎的动脉袭去,卫成炎不料到她为何突如其来的爆发力,躲闪不及,眼见着厉爪朝自己袭来,他褐色的瞳仁中爆发一阵精光,只见他不躲不闪,径直向那厉爪迎去!
小婵惊了一下,神识有一瞬间的清明,眼见着卫成炎准备完全接下这个攻击,她有一瞬间的迟疑,厉爪微微朝掌心曲了曲,去势缓了一瞬,以至于袭上卫成炎的脖颈处的时候离动脉处偏了一寸,但是双爪是结实地扎了进去。卫成炎闷哼一声,反手为刀朝小婵的后颈砍去,下一刻小婵便昏在了他地怀中。他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吐出了一口血,看向怀中人的时候目光闪过了一丝奇异的柔和,将她横抱起来,直接纵身朝神坛坛医处掠去。
坛医的脸色有些凝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婵,又看了一眼卫左使,低声道:“寒疾最近爆发得已经越来越频繁了,苗坛主爆发之后是否神志不清,状若野兽?”
卫成炎点了点头。
坛医叹了一口气:“之前左使让我去寻的方子开始用了吗?”
卫成炎瞳孔紧了紧,沉默了半晌,道:“尚未。”
坛医眸色有些复杂:“若要救她,此时应该是最后的时机了,目前接连三日不到,苗坛主寒疾已经发作了两次,且每次的症状都越来越严重,前几次您尚且能够压住寒疾,我怕之后即便是左使也是按不住的。”
卫成炎双手覆上肩头,对坛医行了一个礼:“还请先生全力救治。”
坛医还要说下去,但是到最后却又叹了一口气。
第二日便是峻栖神坛众人给答复的日子,到了正午的日头,小婵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卫成炎守了一夜,期间只出去过了一次,很快便又回来了。坛医有些捉摸不定:
“左使,一个时辰之后神坛的人便要给回复了,此刻苗坛主还没醒来,我们是否......?”
下猛药。
卫成炎双手附上了那副面庞,仔细地覆上了她的睫毛,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容此刻显得格外的消瘦,面色苍白,眉头紧锁,她怎么有那么多烦心事呢?
还是他做得并不好,每一次都会让她受伤。
卫成炎的双手握了握,颤抖的睫毛泄露了自己的思绪。
“不要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很快就醒了。
“峻栖神坛的人没有选择。”
坛医一怔,眸光复杂地看向眼前地男子。在自己面前的在整个江湖中都叱咤风云的人物,方才的几个瞬间都显出了可被撼动的脆弱,虽然很快便被坚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