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今儿个也不是来讨债的,话说白了去,你们的陈年旧事与我实在干系不大,大家只要安分守己都不会出事。”场下的躁动稳了稳,虽然还有嘀咕的声音,但是比起方才已经小了许多。小婵继续道:“至于任坛主私下藏了水龙帮帮主吴峥易的事,大家是希望这事儿传出去还是按下来呢?”话音刚落,场下已经是鸦雀无声,大部分的人表情都是震惊和不相信的。青衣直接站了出来,音色微怒:“苗坛主,现在敬你一声坛主,纯粹是看在苗神大典的面子上,我们与翠谷神坛想来交情匪浅,虽则翠谷神坛灭坛之痛犹在,但你也不能空口白牙随意攀咬,事关峻栖神坛的清誉,还请慎言!”
这话一出,场下顿时有很多附和的声音,反对的声音逐渐加入,声势又大了起来。
小婵本就不打算三言两语就能够把这些人打发,她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块印玺,在座的人不知道她卖什么关子,青衣狐疑地上前将印玺接触仔细端详,半晌脸色大变,看向小婵的目光已有更多不善:“这是祝坛主的印玺。”
此言一出,场下顿时一片哗然,阮杨阮柳不信,上前将那印玺接过,左右前后都看了个遍,脸上也闪过了不可置信:“这印玺自从祝坛主隐退之后就一起消失了,你怎么会有?”
众人都在等小婵的回复,小婵弹了弹手指的灰,将鬓间的银发别了一缕到而后,目光扫过众人,眼神顿时锐利:“这个问题你们应该问你们的任坛主,我若是不说,你们难道就不怀疑什么吗?祝坛主盛极一时激流勇退悄无声息,本身就是很值得推敲的事。”
青衣脸上闪过不悦:“这与吴峥易又有什么关联,你休要转移视线!”
小婵起身走下了台阶,众人不料她想做什么,一时竟也没什么动作,她缓步度着穿过方才想要发难的每一个人身边,她都一一记住了。
众人只听那沙哑的声音,如同用旧了的榫卯,磨起来咯吱咯吱,不时落在了耳畔:“当年水龙帮一战,吴峥易生门逃窜,苗神与徒阿从此有了嫌隙,苗神盛极隐退,徒阿也不知所踪,江湖中人四处追寻吴峥易的踪迹,却没有一个消息是确切的。”顿了顿,小婵走到青衣和阮杨阮柳的面前,眼神犀利:“后来天下三分,徒阿的侍女苗溪祥带着信徒退西疆而立翠谷,苗神之使林绕梁占据北地成中原神坛,祝坛主便拿下了东洲之地立了峻栖神坛,只是想来峻栖神坛的老人都知道,祝坛主只是一个放在明面上的傀儡,运筹帷幄的另有其人。”
此言一出,青衣他们已然变了脸色,其余一众仍是一副懵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