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是一样。”
小婵莫名其妙地转头看向他,问道:“费心思?”一下子明白了对方可能以为她在记马车走过的路径,一时之间觉得好笑,乌漆抹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有什么可记的,要死要活是没用的,让他们放人也是白费体力,不如省省力气,下车就什么都清楚了。
一夜无话,后半夜的时候她实在撑不住沉沉地睡去了。这样来回颠簸了大概有七日的样子,中途经过了无数密林山野,走的路也不是大道,净挑一些“旁门左道”来走,想来是怕被卫成炎查到蛛丝马迹,小婵这么想着,要是卫成炎一追上来,以他对这具身体的关心和如今的行事风格,这些人一个都不用留了。
行了约莫五日,凌晨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下了,青衣人将她蒙上了双眼,粗鲁地拉下了马车,然后押犯人一般关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眼上的布一直没被摘下来,双手也是被绳子反剪在身后,吃食都有人喂着,但是此处应该是一个庭院,这儿的空气很干燥,风沙不小,常常一天下来她的嘴中都含了许多沙子,长期待在西疆南部地界的她已经习惯了那儿湿润的气候,一到这样苦寒的地方,嘴唇没过几日便有些开裂了,这样的日子,真真是连那益陵山中还不如。那些人后来似乎也意识到她没有武功,于是过了三日便将她双手放了,连带着眼上的黑布也一起摘了,小婵如释重负,第一句话便是:“可有沐浴的地方?”
实在不是她矫情,马车颠簸五日,来这儿待了三日,连着八日没有洗浴,再加上这儿天气热得很,一身出了汗便是沙,已经实在不能继续下去了,身上都隐隐散出了一些味儿。青衣人灰衣人把她送到之后什么都没说就消失了,庭院中就留了一个丫鬟贴身伺候,还常常不给什么好脸色。小婵本来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主,早早地打发了丫鬟便沐浴更衣了,眼看着青衣男子和灰衣男子都没有说话的欲望,她也不去自讨没趣,舒舒服服吃个饱饭洗个热水澡,一切才好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