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婵和星月二人来到洛阳的大街上,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不愧是洛员外过生日,处处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若婵思索了一下,问了个路,这就作计朝那徐记成衣走去。原本以为应该不多久就能到,但是若婵悲催地发现这洛阳四四方方,此处到彼处说着不远,事实上着实是望山跑死马,两人走了好一个时辰,这才走到了头。这徐记成衣也是一个酒香不怕巷子深地成衣铺子,据说老板并不是本地人,二十年前搬到洛阳做起了成衣生意,滚雪球一样这才越滚越大,有了如今的势头。如今天下说到成衣锦缎,不是洛阳徐记成衣,便是将东州一个名叫弋阳的城中的江南绸缎庄最是出名了,两家几乎了垄断了半壁江山,说是半壁,那自然是没有把西疆算进去的,西疆位置偏远,且虫蛇颇多,山路险峻,把绸缎运过去了,估计也容易虫蛀,一来人穷,二来价高,索性这西疆的市场,就这么尴尬地空缺了出来。
两人七拐八拐,终于到了这偏居一隅的成衣铺,此时铺子中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无数人搬着布匹,运着箱子来来往往,若婵抓住了一个小二问道:“敢问小哥,这些布匹可是要运往洛府?”
那小二似乎有些忙不过来,一边搬着箱子一边解释道:“可不是,这洛员外要六十大寿了,不少人在我们这儿定了好些天蚕锦,这眼看着就要缺货了。”说罢擦了擦汗,眼中生出一股自豪:“不过这洛阳里供应天蚕锦的也就我们徐记一家,正巧那洛员外的两个女儿也是最喜欢天蚕锦,这不,已经被制成了衣裙准备送到府上去了。”
若婵睁大眼睛,指着来来往往的箱子问道:“这......这些都是衣裙?”
小二给了一个你猜得很对的表情,这就继续忙碌着去了。若婵在风中伫立了很久,久久不能言语,她果然还是格局小了,这几大箱衣服,可以穿很多年了。她又想起了那知交客栈中矮瘦男子的话“人跟人还真是命不同”,她点了点头。
若婵这就拉着星月进了成衣铺子,店中除了掌柜的正在喜笑颜开的张罗,旁边的座位上正坐了几人在喝茶,很是悠闲的样子。若婵一眼就看到了熟人,那个明明坐在板凳上脚都够不到地上的一身黑袍锦缎,腰间别个玉腰带跟卫成炎打扮得如出一辙的小孩子,岂非正是林成傲!若婵心中一惊,赶紧转过身走了出去。该死,冤家路窄!还不能让林成傲知道自己已经到洛阳了。
但显然还是没能来得及,若婵听得后面稚嫩的童音响起,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侍女姐姐,你怎么来了!”说着这就冲到了若婵面前,后面跟着的几个下人均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怪她,为了偷懒连人皮面具也没有重新做过,来去都用的那几张脸。
“你什么时候来洛阳的!为何没有提前告知?”林成傲眨巴的眼睛里除了兴奋还有一丝埋怨。
若婵琢磨着此刻自己还不想当众暴露,于是对着林成傲使了使眼色,那林成傲也是机灵的很,眼珠子一转,这就严肃地对着后面跟过来的下人一挥手,吩咐道:“你们回去吧,本少爷遇到了熟人,等玩完儿了我自己会回去的。”
那几个下人一脸为难,毕竟小少爷也才十岁左右,虽说机灵不假,可这洛阳城中藏龙卧虎藏污纳垢,要是遇到了什么心思不纯的人,出了个一二意外,他们可就没法跟老爷交待了。是故几个人也就点头哈腰的应着,却也半步没想着要挪开的样子。
林成傲大抵觉得当着若婵的面竟然被下人忤逆了十分没有脸面,这下一张脸板成了冰霜,声音低了下去:“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
那几个人打了一个哆嗦,还是那前面的人带头退了几步,剩下的人如蒙大赦,这就在短短的几秒中之内退散了。林成傲很满意,恢复了童真的面容上前拉着若婵的手,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煞是可爱:“侍女姐姐,唔不对坛主姐姐,嘻嘻,你这次进来没跟老头子知会一声,该不会又要玩儿什么易容换装的游戏了吧?”说着一脸兴奋。
若婵无语,之前自己中毒的时候解毒方子是卫成炎找林成傲要的这点她是知道的,但是并不清楚这小子到底知道了多少,此刻看来,卫成炎为了救自己也真是知无不言了。若婵这就对着林成傲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低声问道:“我们换个地方说?”毕竟此处洛府的人颇多,要是泄露了什么那自己的算盘这就没戏了。
林成傲用力地点了点头,拉着若婵的手这就朝前快步走着:“我请你吃望月楼的叫花鸡!你才来洛阳肯定还没吃过!”若婵一脸感动,因为自己一路赶到洛阳,的确还未曾进食,此刻早已饥肠辘辘,尝尝这地道的北地菜也是不错。
还好望月楼离这儿不是很远,两人行了没多久就到了。
这望月楼也算是盛都洛阳中数一数二的酒楼,各地菜色应有尽有,共有四层,他们将将进去,那小二的看来是认识林成傲的,见他带着一个女子进来,这就热情地应了上来:“林小少爷来啦,您定的雅间在二楼,这边请!”说罢熟练地将二人引到了二楼的一个精致雅间,从这儿刚好可以看到一楼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