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多想,是故想找卫公子解释一二,可发出去的信鸽一直没有回复,今日方公子告诉我坛主在此,一仙别无他法,想到坛主本来同卫公子交好,是故前来相询,是否知道卫公子的下落,还望坛主莫怪一仙唐突。”
若婵点点头,一个局外人这个时候要问的应该是:“可有派人再去峻栖城中打探?”
“曾有派人前去,但均无任何消息。”
若婵心中暗叹这洛一仙的演技,当日她明明看到白发男子袭击了卫成炎,此刻也不愿将这白发男子道出,不得不说其心思缜密。
“不知是何误会,让你如此挂心?”若婵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当日卫成炎的背叛被苗神坦承是他做的局,但是这个局中有哪些人,扮演了什么角色,她至今都是没有理清头绪的。
洛一仙眼中闪过一丝狐疑,答道:“倒是一些不足挂齿的事情。”言下之意就是不便告知。
若婵脸上掠过一丝愧疚,继续道:“那婵只能找人尽量帮助一仙小姐相寻,只是就怕寻了卫公子,若无法给出一些解释,他兴许连我的账也不会买,他大可换了一个地,这要再找到可就不容易了。”你若再不说是什么误会,我也没办法了。
洛一仙的手指动了动,垂眸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坛主在坛中可还记得那个被任坛主审问的侍女?”
若婵心中一动:“有所耳闻。”
“一仙曾亲眼撞见那侍女往任坛主茶水中下毒,当时并不知道此女身份,只道是想对任坛主不利,正好季先生也在,我二人便想对这侍女小惩大诫,这就将计就计,暗中将毒茶掉包,让这侍女喝了去。”洛一仙语气平稳,细细将那日场景道来。
若婵只觉得浑身发冷,却面上也不动声色地看着洛一仙。这女子编谎话的功夫倒是一流!
“我二人将此事暗中告知了任坛主,坛主一怒之下要将此女抓住,也就是那夜的混乱场面,那夜坛主也在神坛中,应有所感受。”
若婵点了点头,自然是有感受的,毕竟她就是那个被追的人。她一边暗暗看了一眼洛一仙,只觉得在说书这上面的天赋自己委实不如此女。一个故事半真半假,竟也被她串了出来。
“谁知卫公子似乎与这侍女是熟识的,竟要前去相救,这厢便被一仙拦下了。”
若婵故作镇定:“这卫公子跟侍女却还有如此联系?”
洛一仙点点头,眼中也划过一丝不解:“我本想着送卫公子一个人情,若他能够押解此女到任坛主面前,任坛主大义,定会记他一功。可未曾料到卫公子并未曾想受一仙这个恩。”说罢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也是一时气急,自然看不惯喜欢的人如此维护另一个人,还是一个侍女。”
若婵摸到了这条线,她杏眸微微低垂:“所以洛小姐一气之下以侍女所中之毒的解药相要挟?”
洛一仙眼中划过一丝惊讶,似乎惊叹于若婵的推理能力:“坛主所言甚是,他答应了。”说罢也是有些怨怼的:“若是任由卫公子将那女子送出去,被任坛主发现了,那卫公子这峻栖神坛副左使的位置也不用坐了,我完全也是为他想。”
“后来事发当天那女子带着笛子走后,卫公子却也不见了。”洛一仙说着眼中划过了一丝埋怨的神情。她看了看若婵,原本秦淮镇卫成炎甘愿成为药引子替若婵治病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所以一直觉得卫成炎多多少少心中也是欢喜若婵的,却不想这厢又为了一个侍女而杳无音讯了。
若婵半晌没有说话,洛一仙也没说话,怕是要以为若婵在为卫成炎这么快移情别恋而伤心去了。她一边呷着贺州青烟,一边看着若婵,眼中不经意划过一丝可怜。她自然知道卫成炎是被谁带走了,虽然不知这侍女究竟和卫成炎有什么关系,但若婵也算是个强劲的对手,跟卫成炎的关系匪浅,是不是她想的那样暂且不谈,自己这番说辞听来都是天衣无缝的,找不找得到卫成炎是一方面,能够让苗若婵对卫成炎死心,却也不算毫无收获。
若婵拂了拂袖,看向洛一仙,眸子敛住了心中翻天的波澜:“洛小姐后来可有查查那侍女的下落?”
“已经派人着手在查了,可并未听说去了哪里。不过有苗神的碧玉笛,此女并不简单。”
“坊间传闻是秦左使,洛小姐不信?”
洛一仙笑了笑:“以讹传讹罢了,秦左使消失多年,又怎会为了一把弯刀重出江湖?”
若婵敛眉,道:“我会传信给翠谷神坛的人,让他们帮忙在西疆一带注意卫副使的下落,一有消息会通知洛小姐的。”
洛一仙倒也不以为意,站了起来朝着若婵拂了拂:“一仙这厢先谢过坛主了,叨扰颇多,还望坛主海涵。”
若婵摇了摇头。两人这又你来我往打了一会儿太极,洛一仙也是不愿多留,没过多久就请辞离开了。
若婵眼见着洛一仙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这才失魂落魄地上了楼,将自己锁进了房间。
下午艳阳高照,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