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的晚宴规格颇高。爱.阅.读w/w/w..c/o/m众人皆在大厅入席,上至任天涯下至左右正副使,还有往下的副手皆有入座,每人面前都摆着不同规格的菜肴,若婵面前的自然是最丰盛的,尽是东洲的珍馐:翡翠银鱼,爆炒大虾,珍珠鸡,宋嫂鱼羹等等铺满了一桌子,若婵暗叹东洲的富庶,而很快她的目光便被任天涯安排出来的献舞吸引了。
舞女们自然是身姿曼妙,身着青纱,内里只衬了薄薄的一件单衣,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若婵眼睛眨了眨,眸子不经意地扫着席间的人。任天涯作为东道主,自然是坐在上座,若婵仅次于他,若婵身后分别安排了寸锋和星月的位置,对面倒是空着的,斜对面一桌两个人,分别是青衣和卫成炎,若婵的旁边又坐了两个人,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且都身着灰色布衣,穿得倒是朴素得很,但是能够坐到这个位置,应该是正副右使无疑。而且应该是双胞胎,乍一看根本分不出两个人的区别,若婵仔细回忆着阿婆说的架构图,这两个人分别叫做阮杨阮柳,从来形影不离,善使双剑,除了跟对方一起之外,基本不跟别人交流,十分难以亲近。感受到若婵的目光,阮氏兄弟的其中一个抬头来看了看,又面无表情地把目光移开了。
席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看了好一会儿舞女这才徐徐退场,任天涯这才举杯敬向若婵,道:“耳闻苗坛主在秦淮镇遇了刺客,任某已经派人追查此案,定会将那肇事者揪出来。”说罢把手中的酒举了举,语气阴沉:“在峻栖神坛的眼皮子底下,竟也是让苗坛主受惊了,任某以此酒为敬,还望苗坛主莫怪。”说罢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若婵看向任天涯,也是举杯道:“任坛主客气了,幸蒙苗神护佑,终化险为夷,此事亦已禀明婆婆,相信不日会有结果。”虽然她自己也不是很相信不日能够有结果,不过必须抢在峻栖神坛前面处理好此事,根据他们之前的分析,幕后黑手必然是在江湖上可以搅动风雨的人,不然她的行踪为何会泄露,凶手手上的不知名的戒指就都无法解释,真相大白之前,最好是谁也不相信。
任天涯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没有继续发言,只是探寻的目光转向了卫成炎,问道:“成炎,听说当日你就在附近,可有什么线索?”
卫成炎手指摩挲着扳指,目光扫了一眼若婵,回道:“回坛主,当时已是深夜,我们抓住了一个弓箭手,但是弓箭手身上什么都没有,用的弓箭也是武器铺里常见的款式,并无甚特别。”说罢顿了顿,继续道:“后来也有派人前去询问各个药铺店的小二,买无情草的人也是相去甚远,从描述中并不能查出任何线索。”卫成炎一脸真诚。
任天涯探寻的目光看向卫成炎,似乎在思索这句话的可信度。若婵倒是心中暗叹了一声好兄弟,没把嫌疑人手上都带着戒指的线索给抖出去。
任天涯席间又安慰了两句凶手一定会找到云云,最后被若婵以路途颠簸,余毒未清为由,早早结束了宴席。出大殿的时候若婵又看了一眼阮杨阮柳两兄弟,心中不知怎地总觉得这两个人熟悉的紧。她皱着眉回到了房间。
“寸锋。”若婵轻声道。
耳后风声一响,若婵将手中的小圆片递了出去,吩咐道:“你即刻前往秦淮镇,找到那几家店的掌柜,问问他们那些人手中的戒指可是跟这个材质相同。”这件事情实在搁在心中太久了,她必须搞清楚。“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去了秦淮镇。”
寸锋结果小圆片,打量了一下,躬身道:“是!”说罢只听得耳边风声又响,寸锋已经出去了。
若婵坐在圆桌旁,脑子隐隐作痛,现在的问题太多了。她披了一件外套,走到了庭院中,今夜乌云蔽月,风中还有凉气送来,庭院中种植了一些竹子,此刻风一送来,竹子倒是发出了“索索”的声响。若婵活动了一下,见四下无人,凭着万仞身跃上了房顶,再用杨柳步沿着屋脊向高处行了几步,她住的院子本来地势就颇高,此刻倒是整个峻栖神坛都一览无余,再远点尚且还能看到大半个峻栖城,夜晚的万家灯火美极了,只是可惜现在无心欣赏。
若婵仔细打量了一下整个峻栖神坛的布置,各个庭院倒都是四四方方,前后左右也都还好认得很,偶尔还可以见到侍从侍女穿梭在左右。若婵脑子里灵光一闪,眼尖地发现西方最里端有一个简易庭院,其实这个庭院很普通,但是若婵之所以注意到它完全是因为有一株白玉兰从墙头伸了出来,其实种植玉兰倒是很平常的事情,现在初春,玉兰正是开得旺盛的时候,但是如此大规模的亭榭楼台,端端只有那一处种了玉兰,就格外的显眼。她眯起了眼睛,猫着腰迅速朝那西边的庭院靠近。大概还有几处庭院便可以到的时候,若婵只觉得自己的肩膀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若婵悚然一惊,迅速朝左右看去,这方在左手边的庭院中正看到卫成炎抱着胸,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若婵松了一口气,皱眉看了一眼西边尽头的那个庭院,心中记下了,这就跳进了卫成炎的院子里。卫成炎拉住她就直接拽进了屋里将门关了上。若婵正欲说什么,只见卫成炎作了一个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