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
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安乐的笑容,不急不忙的走在路上。
这里完全不像庄严肃穆的皇家陵园,反而像一个……
热闹的集市。
“胡闹!荒唐!”
朱由检气的忍不住扬了扬马鞭。
这帮人在皇陵地面如此肆意穿行,跟骑在老朱家头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陆文昭,孤几年未曾来皇陵祭祖,此地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他问向一旁的镇抚使陆文昭,毕竟对方是锦衣卫情报机关,专门负责查探秘闻要事,对天下了如指掌。
陆文昭却尴尬不已。
殿下啊殿下,甭说你几年未曾来过天寿山了。
我特娘也没来过啊!
自从天启皇帝让封礼辛当了观山太保之后,封礼辛就将此处视为自留地,不允许任何官家插手。
就连我锦衣卫都不能在此设立办事衙门,对里面情况一无所知。
其实按理来说。
每年清明节,皇上是要带领所有勋贵皇亲来此地祭祖。
可惜朱由校日渐荒唐,身体情况也每况愈下。
从天启四年最后一次祭祖后,竟再没来过。
每年清明节,都是在宫内遥遥祭奠了事。
一晃两年过去,陆文昭也没想到这里竟成了这副模样。
如今见朱由检问起,只能无奈回答。
“额……殿下,这两年皇上不曾祭祖,又涉及到皇陵修建的隐秘之事,锦衣卫不好插手。所以…所以…呵呵……”
那意思很明白,我特娘也不清楚。
“你……”
朱由检本想大怒,可也老脸一红。
是啊。
不光我大哥两年没来,我作为朱家嫡系子孙,也有两年没来过皇陵祭祖。
二哥别骂大哥,谁也不是啥好玩意。
“哼!走!到教孤看看,封礼辛究竟在搞些什么东西!”
朱由检咽下恼怒,由于身份敏感,又要招揽对方,不好发作,臊眉耷眼的打着马一路前行。
只不过当走到牌坊下的时候,人员实在太多,只好下马步行。
过了牌坊之后,又步行数百步才算宽敞几分。
不过朱由检再次疑惑起来。
但见走入牌坊之后,脚下道路竟不再是外面那种黄泥素土铺设而成的官道。
入眼一片漆黑,泛着深蓝,好似走入一座染缸之中。
这是什么道路,为何如此古怪?
朱由检好奇的原地踏了踏步,只感觉脚下传来一种说软不软,说硬不硬的奇怪感觉。
并且,这路面极为平整光坦,好似冬季湖面,却没有湖面的光滑。
朱由检越发奇怪,忍不住松开缰绳,蹲下身子用手抠着地面。
抠了半天却没抠出什么,他甚至伏下身子,想要闻闻这路面是什么味道。
难道,是三合土外被人为刷一层黑色颜料?
当朱由检的鼻子都要贴到地面的时候。
“噗嗤!哈哈哈哈……”
一旁路过的百姓,见朱由检撅着屁股,亲吻地面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光他,好几个男女民众也站在远处,不断指指点点。
朱由检才意识到姿势多么不雅,慌忙站起身。
“放肆!大胆!尔等敢嘲笑信……锦衣卫!”
陆文昭见状,一把抽出腰刀,厉声怒喝。
哗啦。
众人才发现是三名锦衣卫成员,吓的拔脚就跑。
朱由校皱眉冲陆文昭摆了摆手,紧走几步拦下一人。
对方是个六十出头的老者,满头白发,穿着却非常干净,脸色白皙,显然家境不错。
朱由检客气的拱了拱手:“这位老丈,莫要惊慌。”
“小侄初来乍到,不知这路面是何物,情难自禁才蹲下身子,让您见笑了……”
“啊,不敢不敢!大人说笑了,小老儿可不敢嘲笑于您……”
老头脸上还带着惊恐,摆手又要离开,可惜朱由检怎会放任。
对方一身士人打扮,明显是个读书人,沟通起来必无妨碍。
“老丈莫要急着走啊!”
他迈了一步,再次拦住,诚恳问道:“还请老丈教我,这皇陵镇道路,为何如此怪异?”
“这……”
老头仔细打量了几眼对方,见是个十几岁的年轻孩子,不由暗道。
这年头,锦衣卫百户都要从毛孩子中选拔了吗?
不过想起那扯淡的世袭罔替的制度,也没再多问,而是拱手笑道。
“这位大人,这是皇陵镇镇长,封礼辛封先生亲手设计出来的路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