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念的相处,让江玉妧暂时缓解了一下烦躁的情绪,江胥远醒了,太医给开了药方之后都送走了,最后刘大夫给看了看,祝福要吃好喝好,搞得像是临终了一样,吓了江玉妧一跳,结果刘大夫解释说是江胥远最近太过劳累,身体跟不上,所以要吃好喝好补充营养。←←爱?阅?读шшш.lσveyùedū.cōm→→
江玉妧这才松了口气。
药什么的是懒得弄了,江夫人全都吩咐放库房去了,毕竟是宫里送来的,那都是好东西。
江府什么好吃?自然是江夫人亲自做的。
江玉妧一个包袱外加电灯泡,十分自觉的退出去忽悠李念去了。
怎么说呢,陆长胤原来确实没有什么牵绊,最多是曾经的绯闻,太后她老人家,然而太后这个身份也不会拿自己做威胁。
然而,当初想让江家成为陆长胤的牵绊,现在终于实现了。
江玉妧对这个现状十分抵触。
她低头看一眼身边的李念,觉得最近还是把李念放在江府养着比较好,她年纪还小,江府相对安定,江夫人能好好的护着江玉妧这么多年,现在自然也能好好的护住李念。
既然太后想用江家把陆长胤逼回来,自然不会让江玉妧在江家久待,第二天,江胥远的“病情”稳定了之后,她就回摄政王府了。
说起来,陆长胤这么久没回王府,她都没写一封信问问。
她也没想到陆长胤回这么久不回家。
回到王府,王叔问了几句江胥远的病情,江玉妧懒得编,只表情严肃的含糊绕过去,仿佛不想多说,显得很严重的样子。
回到自己屋子里,江玉妧歇都没歇,直接摊开一张纸,打算写信。
看上去很着急。
不过她盯着那张纸看了好一会儿,都没动。
花逸和燕儿好奇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抬头问花逸:“我给殿下写信,会不会被人拦住?”
花逸愣了一下,下意识道:“谁敢拦您的……”
还真有。
花逸顿了顿,终究是没说出来。
江玉妧叹了口气,准备了另一张纸。
她文绉绉哭哭啼啼地写了一封信,大意是哭诉自己这些日子过的有多凄惨,江胥远病的有多严重,她心里有多难过云云,用尽她毕生的文采糅合夸张的写法,写的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江玉妧好好的把信叠好,封好,交给花逸,“去送给摄政王殿下,说我日日盼着他早回。”
花逸拿着信愣了一下,江玉妧给她使眼色,让她赶紧的。
花逸迟疑着收下了,然后出去送信了。
江玉妧看着她出去了,对燕儿道:“给我把床榻铺好,昨晚担心我爹的病,都没睡好,我要先歇会儿。”
燕儿去给她铺床榻了,江玉妧窝在书桌前,盯着桌上的纸发呆。
这封信,她要怎么写,才能让陆长胤知道她在王府过的很好,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不用他担心?
这比刚刚那封信难写多了。
想破了脑袋,她也只想出一句俗掉牙的话:一切安好,勿念。
最好一点事情都不要让陆长胤知道。
写完又觉得,这句话看着像是故意在掩盖什么,可是她又不知道具体要些什么。
瞅了半天之后,她提笔,在后面加了两个字:盼归。
写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写的是什么,第一反应是这么写不妥,正好把纸揉了,可是揉了之后到底该写什么呢?
叹了口气之后,她把信折好了。
燕儿铺好了床,花逸也回来了,江玉妧把信交给花逸,道:“这封信不许出问题。”
花逸这次没迟疑,慎重地将信收了起来。
能做的她都做了,似乎除了听天由命也没有别的办法,她明白自己在这里只是个小虾米,是棋子,唯独不是一个有实权有自由的人。
想想也很惨,以前总看宫斗剧说皇宫里的女人是金丝雀,如今,即便她不在皇宫里,也成了金丝雀。
她现在还是无能为力,这破身体也被她祸害的,连健康都是奢侈。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前辈诚不欺她。
心乱如麻,她需要冷静。
花逸来说,陆长胤收到信的时候,江玉妧也只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太大的反应。
燕儿担忧地看着她,因为心情沉重,她连饭都吃的少了。
“王妃,江大人会好的,只是太过劳累了,估计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您放心吧!”
江玉妧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并不搭腔。
然而,正当她满心都是陆长胤之时,一不留神,出了些岔子。
“王妃,小野不见了。”王叔急匆匆地来通报时,正要睡的江玉妧一下子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