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江玉妧还准备了一小筐花生米,还有一个竹筒,里面放了十根竹签,等会儿啊,还要玩击鼓传花,当然流水席不用传花,传菜就行,到时候点一盘菜,等到鼓声停了,那菜离谁最近,谁就要将一个笑话给大家听,要不然,就从竹筒里抽一根竹签,竹签上写了几,就往自己的嘴里扔几个花生米。?爱?阅?读шшш.lσveyùedū.cōm
必须扔进去的那种。
哎,文化差异啊,她能想出来的玩意儿也就这些了。
说实在的,因为一些原因,江玉妧前生喜欢一个人过,自然什么都是冷冷清清的,过年也都是一个人冷冷清清地过,因为横竖就她一个,她懒得养宠物,她自己住的地方除了蟑螂,活物恐怕也就她一个,热闹也没的热闹,自己冷清了反而觉得自在。
可现在这么多人,不可能彻底冷清,多年职场经验告诉她,作为领导,太冷清了并不好。
人多,还要闹,所以江玉妧日头刚偏西,她就叫人安排好了曲水,这玩意儿弄得精致啊,这一弯曲水,边上还有小假山和真绿植。
江玉妧没想到这别苑的花匠还深藏不露的,她以前只是有个概念,要是让她做,她可做不来,别说,这上头的小水车也做的像模像样,真是太可爱了。
所有人都要上桌,花匠就在自己旁边放了水桶,一边吃一边往里添水。
天边刚刚擦黑,后厨的菜也都做好了,江玉妧一边在花厅自己鼓捣炭火,一边想着吩咐人上菜。
只是她还没吩咐呢,就听有人来报:“王妃,摄政王殿下来了。”
江玉妧眉头都要拧起来了。
她好不容易搞的年夜饭,就这么被陆长胤给搅了?
江玉妧起身,想着要不一会儿赶紧撂两句狠话把他赶走算了。
可当她迎着路上刚刚亮起来的昏黄的灯光,看着陆长胤走过来,她那点狠话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想来这是她嫁过来的第一个年关,她在这别苑里一通安排布置,还能凑个比较热闹的局,可是陆长胤之前一个人在王府是怎么过的?
他也会这么闹吗?
自从荀国公夫人去世后,整个王府就剩下了他一个人,就他一个人,坐在摄政王为位子上,如坐在悬崖边上,一不小心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江玉妧虽然有些怜悯他,但是,她还是忘不了他在她面前挑的那些刺,找的那些事。
“见过殿下。”江玉妧这招呼打的十分得体。
得体的有点冷漠。
至少陆长胤是这么觉得的。
她还是生气了。他觉得。
也是,他那般做,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这要是换了别人,还不知道怎么一哭二闹三上吊呢,她这般算是很轻的了。
“玉妧免礼。”陆长胤走过来,想悄悄地牵她的手,被她躲了。江玉妧自己后退一步,跟在陆长胤身后,把这两天的欢快性子收了个一干二净,规规矩矩地顶上摄政王妃的名头。
“见过摄政王殿下。”别苑的人难得见一回陆长胤,这一见真是从上到下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