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玉妧晕过去的太晚,都是半夜了,就算安排了人出宫去通知摄政王,摄政王也不能进宫来,所以太后干脆压着没说,一直等到第二天上朝了,太后在朝堂上当面斥责了皇帝不懂事,算是全了摄政王的面子。шшш.lσveyùedū.cōm
只是,摄政王不领情,此事按下不提,倒还是揪着之前的事情不放,一口都不松。
太后头疼。
没想到,这也不是可突破口,即便太后递了台阶,摄政王不仅不下,还往上走了两层。
就因为定远侯的事情,不说兵部,就连户部和吏部都牵扯进去一大半,甚至西北地方官员也有被牵扯的,这临近大过年的,谁也不想在这关头把事情闹大。
可是摄政王偏偏要把事情闹大,一点情面也不留。
以至于在宫里昏迷着的江玉妧,摄政王都没来看一眼,甚至提都没提看她的事,只说吩咐了王府的人来接她,麻烦太后先照顾一二。
晕迷中的江玉妧根本不知道,她成了历史上第一个在朝堂上当着太后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成为弃妇的女人。
啧,这真是,太荣幸了。
当然,这些应该顶在江玉妧头上的悲惨她并不清楚,好不容易醒来了,第一件事还是得向太后和小皇帝请罪,“让太后和陛下为臣妾担忧了,是臣妾的罪过。”
太后可是怕了这尊祖宗了,她这一倒,简直没人能安生。
她在朝堂上是斥责皇帝了,可这也是为了给摄政王一个台阶下,但是这台阶给了摄政王,江家呢?江胥远是帝师,朝堂上斥责皇帝,那就是在打江胥远的脸。
偏偏江玉妧是江胥远的独女。
偏偏这摄政王又不领情。
哎,她这太后当的,里外不是人。
小皇帝好在还算听话,没跟她闹脾气,江玉妧醒来也没跟她闹脾气,虽然让她缓了口气儿,但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太后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快起来快起来,小皇帝不懂事,是哀家疏忽了,哀家在这儿给你赔不是,你可别往心里去。”
江玉妧恭恭敬敬道:“臣妾不会。”
太后瞧她,又劝慰道:“你也知道,皇帝还小,哀家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哀家也斥责他了,最近朝堂上的事情太多,哀家顾不过来,委屈了你,哀家这心里也是过意不去。”
江玉妧道:“太后不必在意,这都是臣妾该受的,为人女,为人妻,本就该如此。您也别斥责陛下了,总归是臣妾的父亲没有教导好陛下,也终归是臣妾的夫君让太后为难了,是臣妾罪有应得,从未埋怨过太后和陛下。”
啧啧,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江玉妧觉得自己越来越全面发展了,不仅能演戏,还能写剧本了。
只是,这写的都是被人欺负的小白菜剧,就不太好了。
听她这么说,太后也就不跟她多掰扯了,让人好生将她送出宫门,回府养着。
江玉妧求之不得。
听太后说,摄政王叫人在宫门口等着接她,可江玉妧到了宫门口,憋了两天的国骂还没骂出口呢,就看到了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