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来居占地面积极大,为了方便行事夙清染订了一个较大的院落,院后还有一片青翠的竹林。
晚膳后白薰,独自一人来到竹林散步,不知为何自从听到了那个怪异村落的事,她心里就一直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虽然她的直觉一向挺准的,但现在无凭无据的很难叫人信服。说不准到时候夙清染那家伙还会说她疑神疑鬼。
夜幕已经降临,天空中稀稀拉拉的散落着几颗忽明忽暗的星辰,此时正直满月,皎洁的月光洒在竹林,为青翠的竹子镀上一层淡淡的荧光,其间虫鸣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可此时的白薰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欣赏这些,看着眼前这道背对她的黑色身影时,她额角青筋暴起,手紧紧的握着腰间的佩剑,整个身体不住的抖动。
“怎么?几百年不见白峰主不认得在下了?”黑色的身影轻笑着转过身道。
在皎洁的月光下,青年那俊美的容颜一览无余,一袭黑袍,红丝束发,周身洋溢着浓重的血腥之气。
怎么,怎么会不认识?这可是她这几百年来日思夜想,执念成魔的存在啊,就算化成灰她都认识,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忘?
她可是一直都很期待和他再一次重逢然后......亲手杀掉他呐。
见白薰不语,黑袍青年言语轻佻道:“白峰主一直盯着在下做甚?莫非还对在下旧情难忘?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勉为其难......”
话未尽完,只见一道凛厉的剑气飞快的朝他劈来,还好他躲闪及时,剑气只是劈倒了他身后的一片翠竹。
......
次日清晨,夙清染刚起身,一位弟子便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夙师叔,大事不好了,白......白师叔她......她不见了!!!(注:师傅的师弟师妹师姐一律称师叔)”还未等夙清染问,那弟子就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这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说不准她就是出去转悠转悠,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夙清染给那名弟子递了一杯水,不慌不忙道。
“可是今早有弟子去探查过了,白师叔的房间并未有居住过的痕迹,而且院子后那片竹林倒了大片,模似......模似白师叔的月华剑剑气斩断的。”见夙清染并未放在心上,那弟子又说。
夙清染闻言轻皱了皱眉,白薰虽然平时不怎么看的惯他,但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胡来,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让她动用了月华剑。
“此事先不要声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在找到她之前如有人问起,就......就说掌门有其他任务交给她,她执行任务去了。”夙清染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告诉其他弟子,毕竟这些弟子中除了少部分出来见过世面,大部分都一直待在宗门里,一遇到事情就容易慌了神乱了心,这在遇到敌人时可是一致命的弱点,可得想个法子给他们慢慢板正过来才好。
夙清染暗自庆幸好在他有先见之明,之前为了安全起见,趁他们不注意,在每个人身上都放了一张定位符。
不多久,定位的结果就出来了,显示的地点正是昨天讨论的怪异村落附近。
夙清染有些诧异,好好的怎么突然跑那么远去了?但为了防止再结外生枝,他决定带着弟子们即刻启程前往。
十七八里对于凡人来说很远,可与修士来说不过御剑一盏茶的时间便可到达。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在离村落较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换上了早前准备好的商贾装扮,又把自己弄的略显狼狈,这才向村落的地方进发。
才行不久,周围就开始出现一层薄薄的白雾,越往前走视线越模糊,若说之前还能透过白雾清晰的看见前路,那现在就只能看过模糊的轮廓。
越是未知的东西越危险,所有人都不由的警惕起来,手悄悄的握着佩戴在暗处的佩剑,准备随时出鞘。
“啊——”一道惊恐的女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众人迅速转身向声音的源头望去,暗处的剑已经出鞘三分之一了。
左看右看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众人这才把剑放回鞘中,眉头轻皱着看着一脸害怕的跌坐在地上的凤浅浅。
“凤师姐,你怎么了......”一个弟子碍于夙清染的面子强忍着怒气向凤浅浅问道。
凤浅浅脸上的惧意还未消退,她颤抖着声音说:“我......我刚才看见一......一只好大的老鼠从我脚上跑过去......”
夙清染:妹纸,就算这样你也没必要叫得那么大声吧,害的我们虚惊一场。
一听是因为老鼠,有些早就看凤浅浅不顺眼脾气稍火爆的女弟子忍不了了:“一只老鼠就把你吓成这样,凤师姐是不是忘了我们是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