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庆不但上菜,还拿出半瓶烧酒给何玉柱自己倒了,他还亲自倒了满满一杯。
贺玉柱知道,他拿出来的东西,足以证明贺天青平竹对待过白驹,他拿出烧酒,两人一起喝了下去。
他甚至给自己倒了一杯,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饭菜上桌,酒也斟满的时候,何大庆笑着对何玉柱说道:
“来吧,傻朱,陪我喝一杯。”
何玉柱怒道:
“还傻朱?你还指望你儿子改变吗?傻子?现在整个轧钢厂,整个锣鼓巷,整个大院,谁敢说我是傻子?我可以不准打死他!”
何大庆这辈子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今天又被傻子打了一个又一个。
这声斥责让他颜面尽失,这声斥责让他怒不可遏,可他却拿朱傻没有办法。
砰!
何大庆将刚刚拿起的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怒道:
“如果我不叫你朱傻,我叫你什么?我叫你爸爸吗?”
何玉柱摇摇头,表情严肃,说道:
“我何玉柱做不到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有名字,我姓何,我的名字叫何玉柱,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朱珠。
总之,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叫我傻朱了,我该打谁呢?”
何大庆郁闷得想用头撞墙。
“这该死的小子,我还服侍过他和他的父亲!你要给谁抽烟?你还敢打我和你爸爸耳光吗?”
但何大庆怒了半天,终于忍住了怒火。
转念一想,他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傻儿子长大了,自己也不傻了。
他不仅在轧钢厂通过了二级厨师考试,还学会了照顾妹妹,把她照顾得很好,何大庆感到有些羞愧。
但他毕竟是他的父亲,他不想丢面子吗?
“好吧好吧,何玉柱,你有本事,真给我们何爸爸面子,以后我不叫你朱傻了,我就叫你朱朱宗吧?”
何大庆现在一次又一次地殴打儿子,他打不过他,吵架之后他也赢不了,他现在已经是二级厨师了,对妹妹照顾得很好。
一到保定,就帮他出气,教训了白寡妇的两个彪子。
何大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他很满意!
不仅满意,还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