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二楼霍廷尧的卧室,他才惊奇的发现,这里面竟然有一个女人,而刚才周身都氤氲着杀气的男人,此时温柔的拿着吹风机给女人吹头发!
女人的头发又多又长,霍廷尧磕磕绊绊花了近十分钟的时间,才把她的头发吹干。「?爱阅读m.」
拿了一个枕头塞着女人身后,让她靠在上面,这才对他说:“你过来看看她的伤。”
医生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带上医用手套,仔细端详颜荞脸上的伤。
原本白嫩的皮肿的有些骇人,那丝丝血管就像是随时都会炸裂一样,看得出来下手的人非常重,不排除脑震荡的可能,“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比如说头晕恶心?”
颜荞摇摇头。
医生瞟到睡袍出的脖子上,转头看向霍廷尧,在征得同意的情况下,伸手微微拉开领口。
这是掐痕,上面的手指的勒痕很重,像是对方要至她于死地。
这么一个楚楚动人的女人,是谁下得了这样的狠手,怪不得霍廷尧会这样。
不过这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家里,而且看着他待她的样子,并不简单。
霍廷尧不是不近女色么?
疑惑归疑惑,他也不敢问。
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声音:“我先给你开支药膏消肿,如果有头晕呕吐的状况立马联系我。”
颜荞又点点头,下一秒又伸手抓住霍廷尧的袖口,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
“你先走,有事我会打电话。”霍廷尧吩咐道。
医生点点头,留下一支药膏离开。
等到房门合上后,霍廷尧反手抓住的柔夷。
“我给你擦药?”
颜荞看着霍廷尧深邃的眼眸,里面的温柔仿佛要溢出眼眶,像是被蛊惑了,乖巧的点了点头。
霍廷尧坐在颜荞旁边,挤了些药膏在手里,轻轻的涂抹在红肿的脸颊上。
哪怕是颜荞没有喊痛,可每涂抹一点,霍廷尧的眼里的温柔就少一分,开始擦脖子上的掐痕时,手都控制不住的轻微颤抖。
他很想杀人,很想!
颜荞纤细的手指攀上霍廷尧的手臂,“不疼的。”
晓得颜荞在安慰自己,霍廷尧收敛好自己周身的戾气,用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不管这件事是谁指使的,他都会给她一个交代。
“谢谢。”
“颜荞,别再让自己的受伤了。”说完,霍廷尧又把颜荞揽在怀里。
今晚的事情,真的让他心有余悸,同时他的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的画面。
有颜荞坐在草地里画画的场景,还有她穿着校服朝他奔来的样子,画面一闪而过,最后定格在让他几乎快停止心跳的的画面上。
她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轿车撞倒,骨头磕在地上清脆的声音,以及不断从身下涌出的鲜血,像是一朵血色蔷薇,在他的心里烙上了印记。
“好。”颜荞攥紧手掌,掌心里的东西搁得她很疼,但是这就是给她的一个教训。
霍廷尧把颜荞哄睡,看着她睡梦中秀眉微蹙的模样,他的心里又颤了颤。
那些陌生的画面一熟悉的感觉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是错愕的,但是当时没有更多时间去思考,如今想来,这是很令人匪夷所思的。
虽然他从十多岁起身体有些不好,这不代表他的脑子有问题。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一直在国外生活,很少回国,更不可能认识颜荞。
可是关于颜荞的记忆却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他内心有些烦躁,就像之前一样,内心氤氲着一团迷雾,而经过颜荞的刺激,仿佛就要冲破雾气,却怎么也抵达不了边缘。
伸手捏了捏颜荞没有耳坠的耳垂,神色晦暗难明。
突然,颜荞动了动,握在手心里的东西滚了出来。
是一枚耳钉。
陆北川把巧豆送回家里,又风尘仆仆的赶到关押袁军的地方。
此时的袁军被绑在一根木桩上,脸肿的和猪头没什么区别,衣服上也是血迹斑斑,要不是胸膛还在起伏,都会以为是个死人。
袁军全身上下都痛,特别是胯部,痛得他几近晕厥,可刚晕过去不到半分钟,就有人给他泼醒。
盐水让他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却不敢再闭上眼睛,因为他不知道那些人还会往他身上泼什么水。
这才是真的叫人死不如死。
陆北川上下打量着,随后用一根木棍,抬起他的下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没有谁。”袁军老实的回答,在这样的人面前,他不敢撒谎。
陆北川用木棍的前端抵住他的喉咙,“你最好说实话。”
“是真的,我是跟着颜荞他们到的那个地方。”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