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有人屏风上画雄鹰,画白鹤,但就是没有见过有人在屏风上画鸭子的,还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鸭子。.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屏风前面有一把躺椅和书桌,桌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壶,酒壶有很多都是倒着的,里面是空的。
看得白晓暖嘴角抽搐。
在往上一瞧,躺椅上睡着一男子,看上去应该是在二十多岁至三十岁之间,黑发随意的扎起。
男子面容侧卧看不清全脸,却依旧可以清晰地看出英俊儒雅,似乎是在梦中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三分痞气,这份书卷气加上痞气不仅没打折扣,还又平添了几分带说不出道不明的韵味。
睡着的男子的手微垂在躺椅的一侧,睡着的状态下还抓着一个空着的酒壶,在躺椅的四周还散落着七八个空着的酒壶。
这……真是没少喝啊!
白晓暖莫得表情的看着屋内:“赵婶,这位是陈先生?”
这和她想象的陈先生现在不只是认知上的误差了。
赵婶也是面色楞然:“是,陈先生。”
她是知道这位陈先生爱酒,但是没想到却嗜酒如命,看看这桌上,地上的酒壶,这是恨不得将酒铺搬来。
白晓暖扫了一地的酒壶,清了清嗓子,压下抽搐的嘴角,唏嘘中带着不确定:“那个什么……这位陈先生一直这么能喝的么?”
虽然穿越到这里后白晓暖也没见过度数高的酒,但这一桌上桌下的……空瓶。
别管酒的度数高不高,但胜在量大啊!
这一堆酒壶都能开一个小酒铺了。
看着这场面?
赵婶语气中也没有底气,但嘴上还是替陈先生解释:“应该不是的……可能陈先生遇到什么难事了?”
白晓暖听着赵婶没多少底气的语气,不禁摸了摸鼻子,最后扫了一眼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陈先生,啧了一声,道:“走吧,这位陈先生是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了。”
甭管是爱酒,还是遇到难事了,反正今日是醒不过来了。
铁六看白晓暖转身离开,也跟上白晓暖,赵婶转身走了两步后又回来,体贴的将半掩着的窗户关上。
三人出来后,赵婶有些忐忑的搓了搓手,人是她介绍的,之前她将陈先生说的那样好,结果不仅让白姑娘白跑了一趟,还看见这醉酒不醒的样子。
赵婶一时间有些抹不开,满脸歉意:“白姑娘,对不住,这还真是让您白跑了一趟。”
白晓暖摆了摆手,这些都无所谓。
想到这位陈先生屏风上那只展翅欲飞的鸭子,白晓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嘴角微不可见的一抽,这位陈先生大概是一位颇为有趣的人。
此时,白晓暖心中反倒对这位陈先生有了那么一点兴趣。
“赵婶,这位陈先生若是醒酒了,问问他,若是愿意就来京城里的家乡土特产酒楼当面谈谈。”白晓暖道。
一旁的铁六微楞,他以为这位陈先生这么糟蹋不修边幅,白姐会大失所望,基本没有后续了,但没想到……她白姐还想见见?
赵婶听到白晓暖这话,面露惊讶,万万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下,这位白姑娘还愿意用陈先生,赵婶压下心中的诧异,颇为高兴,连声道:“好好,陈先生酒醒了我一定转告。”
白晓暖看该交的差不多了:“行,那赵婶,我们就回去了。”
这一趟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
赵婶一看东家要走,连将白晓暖和铁六送到了村子的出口。
辞别赵婶后,铁六忍不住:“白姐,那位陈先生都那样了,你确定要用?”
白晓暖挑了挑眉:“用不用的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见面谈了再说。”
铁六觉得这位陈先生这么一言难尽,竟然还没有劝退白姐?
铁六嘀咕:“但京城里的说书先生,不是一抓一大把。”
白晓暖将右手小手往背后一背,伸出左手嫩白的手指在铁六面前摇了摇后,狡黠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说书先生是多,但是有趣灵魂的说书先生少啊。”
白晓暖觉得以后在她酒楼说书的人,怎么得也是位机灵的,能接受新鲜事物的人,这是最基本的。
毕竟有的现代故事不能全然的照搬,不符合大环境的背景,这就需要润色,好好改改,再把涉及到政治的一些情节给尽量弱化,等说出来,显得不突兀。
她就是想通过说书来吸引客源,如果弄出什么文字狱沾边的事情,犯不上不是么?
铁六回想一下之前这位陈先生一屋子酒壶,醉酒不醒的场景,不禁嘴角一抽。
反正有趣的灵魂他是没有发现,倒是这位陈先生不失为一把喝酒的好手。
白晓暖和铁六两个人溜达的一路走到了官道上,赵婶的村子距离京城内不是很远,官道上的十字路过有小的驿站,驿站周围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