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姚满脸泪水,怒不可遏:“他算准我母家不是名门,便是我将此事告知父母,他们也不敢为我撑腰。「?愛阅读l○ve?ueDu.С〇М」另外,他知道我深爱狼晴,非常重视狼晴对我的想法,清楚便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不会将此事抖出。你说,像我这么好拿捏的人选,他能不屡屡下手吗?”
裴云难过地问道:“夫人,您这样的罪还要受多久,往后还需要去毓庄吗?”
裘姚的嘴唇气愤到哆嗦:“哼,他没藏讹庞把家业做得这么壮大,不生出个小公子来继承,他能善罢甘休吗?等着吧,往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
裴云看着裘姚,有些不安:“夫人,若是这样的话,您往后与国相行房后,还得掐着日子尽快再与公子行一次啊。否则怀上孩子,时间对不上的话,就会被公子发现的。”
裘姚唇间转换了自嘲的语调,苦涩道:“放心,国相他说了,他会敦促公子来咱们房里的。呵哈哈哈,真是想不到我以后与公子见面,竟是以这种方式,委实讽刺得很哪!”
门外传来付嬷嬷的声音:“夫人,这屋门怎么关了?姑娘听说你回来了,正吵着闹着要见您呢。”
裘姚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柔缓的脸色:“裴云,开门让松末进来。”
门一打开,松末便蹦蹦跳跳地跑进裘姚怀里,她见裘姚眼中还噙着泪花,便好奇地问道:“阿娘,你怎么哭了?”
裘姚握一握她的手:“阿娘没有哭,我只是今日出门碰到了风沙,害起了眼睛。”
松末又问:“阿娘,您今天出去这么久,是去见阿耶了吗?我在家里可想你和阿耶了。”
裘姚笑道:“你阿耶去漱苍行宫接你姑母了,行宫离咱们家那么远,阿娘是见不到他的。不过细算算日子,你阿耶应该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了,要不了两天,你们父女俩就可以团圆了。”
松末撅了撅嘴:“阿耶没去见,那您就是去找祖父阿耶了,我瞧今日祖父阿耶也不在府里。”
一声奇怪的“祖父阿耶”,瞬间拨动裘姚那脆弱的神弦,敏感的她一把将松末从怀里推开,急言令色呵斥道:“什么祖父阿耶?这是谁教你说的混账话!付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付嬷嬷见裘姚勃然大怒,旋即跪下:“哎呦,夫人明鉴哪!老奴可从没有教姑娘这么称呼国相!说来老奴也是在今个下午,听姑娘与梁孺人说话时,第一次知道这个词。”
裘姚不禁大惊失色:“什么?她竟然先前也说过,还是跟那梁孺人说的?”
付嬷嬷低着头,诚惶诚恐:“夫人不必太过焦急,那梁孺人当时听了这话,只当做是孩子信口胡诌,并没有太过在意。”
裘姚冷眼瞪着,严厉道:“你懂什么?她就是在意,也不会把想法写在脸上!以后你带姑娘出去溜达时,若遇到王妃和梁孺人,直接绕道离开,不许姑娘与她们聊天!真是从老到小,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付嬷嬷连连应答:“是,是!老奴一定谨遵夫人教诲。”
裘姚将泛着凶光的眼神投向松末:“松末,你老实告诉我,祖父阿耶这话,究竟是谁教你说的?”
虽说裘姚平常对待下人厉害,但是对待女儿却是很慈祥的。从未见过母亲对自己动怒的松末,此刻被吓得有些发懵,好半晌都一言不发。
裘姚很是着急,催促道:“愣着干嘛?说话呀!”
松末害怕地吞吐:“是……是祖父教的。”
当知道是没藏讹庞教的那一瞬,裘姚失控了,她一把将松末捞过来,对着屁股就是一通打。旁边的裴云和付嬷嬷见了,吓得赶忙阻止。
裴云挡住她的手,惊呼道:“夫人,打不得,打不得!姑娘还小,打不得啊!”
付嬷嬷将松末护住,亦戚戚劝道:“是啊夫人,姑娘这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你就是打她一顿也无济于事啊。”
裘姚抬起胳膊,伸手戳着松末的鼻子质问:“说,你祖父好端端的,为何要教你说这个?”
此时松末已哭得泣不成声,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显得极是弱小凄微。
裘姚的眼眶气得通红,用着极具震慑力的声音道:“别哭了,说话!”
松末抽噎道:“有……有一日,我在祖父的书房玩,玩着玩着,忽然想找阿耶把我扛在肩上出去溜达。祖父见了,就和我说可以把他当成阿耶,他扛着我出去玩,并且说可以叫他祖父阿耶。”
裴云一惊,嗤之以鼻道:“这国相怎么能这样啊,明知道这事隐晦,竟然还在孩子面前提上一嘴,虽不明着说,但是却也足够引起猜疑了。”
付嬷嬷低声说出心中揣测:“许是见到松末,难以抑制人父之心吧,毕竟面对着自己的亲女儿,肯定是想让她叫自己一声阿耶的。”
裴云啐了口道:“再怎么想也不能教啊!夫人,这事现在也算是摸清楚了,主要责任还是在于国相,您就不要再和姑娘置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