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回心阁走进院里,仙阙音耳朵突然微微一动,察觉有一道破空而来的声响,直冲着她与念慈而来。〖?爱阅读〗她取下腰间鞭子,回身便是一记抽打,果然击落了三枚拇指大小的石子。
仙阙音赶紧循着飞来方向的屋顶望去,发现却没有任何人影。
念慈望了眼被打散地上的石子,秀眉紧蹙:“阿音,怎么回事?是有人偷袭咱们吗?”
仙阙音点了点头,面色并不缓和:“是的,幸好我发现及时用鞭子抵挡,否则孺人定然会被打得皮开肉绽。想不到这小小三枚石子,竟能震得我右手一软,稍稍有些招架不住,看来这偷袭之人的内力实在厉害。”
念慈扬了扬首,神色冷凝:“可看到那人模样了?”
仙阙音摇了下脑袋:“未能瞧见,想来轻功亦是上乘。孺人,我听说前些日子,国相招了个护卫叫李守贵,是大宗师沙洲释迦的弟子,不知你可有见过?”
念慈袖着头,思索了会儿道:“我来这半月,并从未见过这号人物,也不曾听下人提起过,想来这人行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吧。”
仙阙音担忧道:“他行踪不定我不管,我只担心他不仅当着国相的护卫,还听芭里氏姑侄的差遣。现下这对姑侄本就势盛,若再有一个这样的高手帮她们助纣为虐,只怕孺人今后的日子就更危险了。”
念慈不以为然地笑道:“兵来将来,水来土掩,方才偷袭,不就被你一鞭子就挡住了。我们阿音武功这么好,我一点儿也不怕。”
仙阙音挽着念慈的胳膊:“孺人话说大了,若真是大宗师的徒弟,那我这点本事在他面前还真不够看的。不过令兄授我武功护身至今,为报答他的恩情,您今后不论遇到任何危险,我都会豁出性命,用这条玉锦鞭保护您的。”
念慈笑吟吟道:“豁出性命可不行,我还打算着将来大事定了,亲自送你嫁人呢。”
仙阙音害羞地依在念慈身侧,并晃了晃她胳膊,撒娇道:“唉呀孺人,我不嫁……”
裘姚又闹又骂的发了一通邪火后,觉得很是疲惫,便回房里休息了会儿。只是她满脑子都在想着各种算盘,实在是难以入眠,便侧着身子,揉着脑袋叹气。
“头疼吗?可需要我帮你揉揉?”忽然冒出的一句低沉男声,把裘姚吓得一激灵。
她惊慌地坐起身,压低声音斥责道:“李守贵?你是什么进来的!”
李守贵靠着她坐下,语气有些暧昧:“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吗,进你这仿佛如入无人之境。”
裘姚狠狠地瞟了他一眼:“放肆!内院女宅,你一个男人怎可不经通报,随意进出?若是被人知道了,你我还想活命吗?”
李守贵说得悠而缓,轻飘的如一朵飘浮的云:“发现就发现呗,这回心阁里的女史婆子都是你一手调教的忠仆,还敢说出去不成。记得在毓庄的时候,我就被裴云瞧见过,不也没什么事吗。”
裘姚的声音幽幽响起:“住口,毓庄怎么可以能和府里相提并论?这各院的人,哪个不巴望着我露出点把柄,好把我给踩死?虽说彼此都隔着院墙,但免不了人多眼杂。你啊,净给我惹麻烦。”
李守贵轻轻一嗤,握住她的手:“你说你当年要是嫁给我该多好,我带你巡游江湖,天高地远,任你逍遥,怎么也比待在这没藏府置气强。”
裘姚眼珠轻轻一转,凝向李守贵的手,眼神冰冷且严肃。感受到深深厌弃的李守贵旋即会意,立马将手给缩了回来。
裘姚翻了他一下白眼:“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来见我直接说事,别和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下回你若再和我这般僭越,我便让国相把你撵出府,永远都别想再见到我。”
李守贵低下头,眼底起了抹无奈的笑意:“你别生气啊,我千方百计让国相把我从留驻在毓庄的刺客,变成贴身的护卫,就是为了能时刻帮到你,你若是把我撵走了,我岂不是白忙活了。放心,我以后绝对听你的话,好好改正。”
裘姚斜着眼睨他:“这还成,说吧,找我做什么?”
李守贵道:“我方才去试探过那个仙阙婢了,发现那丫头竟然会武,而且还是个高手。我以内力暗暗打出的三枚石子,她竟一枚不落的全部挡下,而且她的警觉性和反应力颇高,凭着听声辩位的本领,一鞭一准头。”
裘姚面色有些意外,她挑着眉梢道:“这么厉害?那她与你相比如何?”
李守贵道:“只是小试一招,具体功底尚不清楚,不过凭我的经验和直觉,她虽武功不及我,但也至少是个上境界高手。”
裘姚讶然:“呵,这梁孺人还真是慧眼识珠啊,竟选了个这么能干的女史。之前我只知道那丫头能训狼,却不知道她竟然还会武,藏得够深的呀!早知道当年我就不该把她送去狼庄,应该把她杀了。”
李守贵语意沉沉:“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夫人,您既已知道梁孺人身边有了个能打的干将,以后再对付她,就千万不要再用明晃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