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皮相对于常年狎妓的没藏狼晴而言,不过只是能勾起他情欲的丁点儿引子。真正吸引他的是念慈那横眉冷对,仿佛要生吞自己的神情,这种神情,他从未见任何女子对自己做过。也正因如此,挑起了身为贵族官员不容忤逆的尊严,及身为男人的征服欲。
念慈见他仍然一声不吭,更加觉得恶寒厌恶,便择言语相激:“你果真是个没有心的畜生,即便我这般羞辱你,你竟仍就无动于衷,没藏狼晴,如今我亲人尽丧,一心求死,你最好成全我的意,让我随父母兄长而去,否则日后我定叫偿还今日冤债!”
忽地,没藏狼晴竟淡淡浅笑,那笑意味深长,难探其底,无知深浅:“瓷具尤物的威胁,只不过如春日的蜂儿于身上一蛰,皮肉一痒,无关大局,不仅不会让我动怒,反而只会诱我注意,心生悸动,欲捉来品尝她的身上的蜜香。”
念慈憎恶的看着他,不解地质问:“你什么意思?”
没藏狼晴解下身上的披风,掷在地上:“我妻妾众多,却从未与仇家交颈而卧,你将会是第一个,系上它,随我走吧。”
念慈望着披风,了然其意,银牙暗碎:“没藏狼晴,你必不得好死!”
“云獒,通报府中上下,吾纳妾一。”
“是,公子。”
念慈系上披风,蹲在志海尸首旁,怅然地合上他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后,发现她一直随身携带的金刀,正散落在自己的脚旁。忽然,睫如箭矢,眼中锋起,眉毛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