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对更高的地位充满了向往。”
多吃己心头微微一颤:“国相,过去我身份卑微,自然是想着要位极人臣,可如今我在太后的提携下,已算是高官厚禄,达成所愿了,我实在不想冒着破坏掉眼下安稳日子的风险,再去追逐名利。”
没藏讹庞带了几分戏谑的意味笑道:“哈哈哈,你确定你现在很安稳吗?你能坐上现在的位置,倚仗的无非是太后的恩宠,但恩宠这种东西,可是很容易就被替代的。假如哪天太后突然想换换口味,另择他人伺候,那么你的名望也将随之消逝啊。远的不说,眼下的梁仲鈅就已是你的心头病了吧。”
没藏讹庞的话如瞄准好的箭一般,极准的扎中多吃己的痛处。身为太后男宠,就如同那些后宫嫔妃一样,无时不刻不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弃如敝履,说到底,倚着别人讨生存的日子,终究是不安生的。
多吃己心意沉沉,转至坚绝,他低低道:“没了太后宠爱,我会被人踩在脚下,杀了太后,我就不会被人踩在脚下吗?只要没有离天尺三的威势,认谁当主子,怕是都得看人脸色吧。”
没藏讹庞缓缓道:“放心,你杀了太后,你就是大夏的一位主子。”
多吃己古怪地看着他:“国相的意思,下官不太明白。”
没藏讹庞保持含有几分真诚的笑容:“我知道,你是担心你杀太后,只是在给我嫁衣,自己捞不到太多好处。可事实上,我是打算将来与你共同治理大夏,我为王,你也为王,我摄政,你也摄政。你不要担心我会食言,因为这场刺杀,咱俩都有份,掌握了证据和真相的你,还会怕我独占这杯羹不成?”
多吃己的颈微微抬起,在灰暗的帐墙上投下满意的弧度:“国相这么承诺,我倒是对这事有些兴趣了。只是这杀人容易,脱身难,太后在营中被暗杀,我必难逃嫌疑,所以您可得给我想个脱身之计。”
没藏讹庞略一沉吟:“想脱罪有何难?狩猎保卫太后的人不是还有梁仲鈅吗,到时候你将这滔天大罪,栽在他身上便是。”
多吃己有些迟疑:“可梁仲鈅负责的是外围营帐,太后在主帐出事,不论怎么看,我的嫌疑都要比他大的多啊。”
没藏讹庞笃定地看着他:“不必担心,秋狩那天我也会来贺兰山,事发之后我会当个人证,与你一起指证梁仲鈅。一边是太后的亲弟弟与情人,一边只是个汉人官吏,面对这样显而易见的选择,满朝官员必然会站在我们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