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则安他们与衙役的交锋已陷入焦灼,蹇守和背倚着血粘面鬓的则安和唐若柳道:“这样被围着打,形同瓮中捉鳖,很容易就被一网打尽,不如我们三个分开来边战边逃,兴许还能够脱身。(爱/阅/读www.loveyuedu.com)”
唐若柳答应道:“好,那我与便与安哥儿朝两边的密林跑,蹇大人你则留在此处,大家如果有幸活下来,便在乌延城外碰头!”
说罢,则安和唐若柳便朝着东西密林奔杀而出。随着他们俩的离开,衙役也变成了三支追击的队伍。但毫无疑问留在蹇守和这的人数是最多的,毕竟他可是统领过兵将的四品武官,武功高强,脾性彪悍。
只见蹇守和鹰眸一瞪,怒呵着腾空而起,还未等那些人反应过来,站在最前头的衙役便被长剑贯穿了胸膛,随着长剑的拔出,如注似的鲜血从泉眼似的伤口喷涌而出。
两个胆子稍大的衙役如豺狼似的,嘶吼着劈刀砍了过来,却见蹇守和腰背前躬,袖袍挥动,横着一记重击,便将那两人腹部砍得血肉外翻,躺倒在地。
蹇守和用着猛虎咆哮般的吼声问道:“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上来!”
面对如此凌厉的实力,衙役们委实有几分忌惮,不过即便有所忌惮,却也不影响他们必擒蹇守和的信心,毕竟此刻我众敌寡,纵使以力不敌,以数也总该能胜。
衙役们互相对视了下后,纷纷默契的将腰间别着的锁链旋转着抛出,蹇守和见情形不好,赶忙挥剑格挡,但是电光火石之间,他的四肢还是被牢牢的被锁链缚住。
衙役们齐齐用力一拉,蹇守和便被重重地拖倒在地,他感到手脚腕有着搓挤到断裂似的疼痛。他咬着牙关,刚想勉力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几支刀刃已经架在颈上。
小兽鸦雀被追杀的步伐惊得四处飞逃,原本还洋溢着烂漫春情的密林,登时化作腾满杀气的战场。唐若柳的体力渐渐不支,他自知继续逃下去,迟早要被追上,还不如停下脚步殊死一战。
唐若柳猛地驻足回首,怒目而视:“朝廷鹰犬,休要猖狂,我唐某今日便是豁出性命,也要带你们一道下地府!”
刀剑翻飞,寒影频现,周边的灌木花草被剑锋波及,削落枝头,霎时间风卷叶飘,残花染血。十几个回合后,有两人被唐若柳击杀,但是却仍余三个身手不错的与其对抗。
所谓三英战吕布,唐若柳纵是武艺再精湛,也终究难敌四手,渐渐地便屈居下风,躲在后头的一衙役见他忙着招架另两人,出现空隙之际,上前一刀便砍伤了他的左肩。
前头的人见他负伤急退,立马紧逼向前,将剑如闪电般似的捅入他的小腹,直至没柄,霎时鲜血便从刺穿身躯的另一边剑锋上狂泄而出。
剧烈的疼痛使得唐若柳蜷缩身体,重重地跪在地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睑开始发白,意识开始逐渐远去。他知道自己即将就要凋敝,再也无法如绿叶一般,为则安和锦织这两朵苞蕾遮风挡雨,但即便马上就要死亡,他也要尽全力为他们除掉一个迈向新人生的绊脚石。
“呵啊……”唐若柳一把将刺穿自己的衙役胳膊抓住,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其头颅砍下,然后便随追随冯家夫妇去了。一啸,一刀,一头颅,唐若柳的这身忠勇余威,将余下两人和满山神鬼,给震慑的心颤肝寒。
彼时,东面林中的衙役竟发现前头则安,忽然没了踪影,正当他们疑惑之际,则安突然从头顶的树杈上跃下,将一人压在身下,割喉了结。
见同僚被杀,其余三人瞬间被激怒,齐齐举刀上前,则安一个跨步,逼到冲在最前面一人的左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拧,只听得咔嚓一声,肩关节当即脱臼。那人的惨叫声这才响起,后面的一个高个的忙挥刀劈向则安,则安身形一闪,一把将脱臼那人拉到自己站的位置上,登时那人的脑袋被劈得如被暴风吹散的朱槿花,漫天飘红。
因为两番激战与奔逃已然让则安感到筋疲力竭,加上金匕这样的短兵刃,对抗朴风刀实在是不占优势,所以则安决定还是立逃为妙。
“拦下他,千万别让这该死的小子给跑了!”衙役喝道。
则安顺着林涧向山下疾驰一盏茶的工夫,却意外的发现前方的尽头竟是个断瀑。那瀑布近在咫尺,从石床上直泻而下,落入潭中,宛如洪波决口,白帘倒悬。
则安的胸脯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拼命喘气,眼睛布满了涨红的血丝:“前有断瀑,后有追兵,难道是天要亡我么?不,我不甘心,父母之仇未竟,妹妹吉凶不明,我怎能就这么屈辱的死掉?呵,不就是个悬壁断瀑么,我就拿命赌上一赌!”
衙役追至时,则安已如折翼的孤雁似的,重重地坠入那深不见底的幽潭。
高个的衙役气恼地说道:“完了,让这小子跳了断瀑,这下该如何向上头交差啊?”
旁边一人望着起着激荡浪花的潭水道:“这瀑布怎么说也有四五丈高,坠下去还能生还的希望本就渺茫,再加上这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