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秋雨绵绵,山上的梧桐树红了一片,宁堰正端坐在大理石大堂的角落里,言笑晏晏地看着他身侧的女人。{?爱阅读m.}
“这个案子真与南安王有关?”
“你们可知道污蔑皇亲的下场?”
大理寺大堂上,苏墨言坐在侧位看着南一递来的关于陶淳的各种卷宗,事关陶淳与宠妃的奸情她是没有权限可看的。
虽然昨夜她已经“求”过容皓好多次,可惜了。
她从卷宗中抬起眼睛看向跪下下面的酒坊老板。
坐在主位上的是容皓钦点的管理陶淳案子的祝堤。
“大人,这个案子是否与南安王有关我们都理应与皇上说声。”南安王是皇上的舅舅,这起案子只要是涉及到南安王都要与他说一声。
可这,可按照苏墨言的意思是……
“需要跟皇上说什么?天子犯法都要与民同罪,更不要说那一位依靠先皇后才得到的王爷了。”
“难道祝大人是觉得南安王要比皇上还要尊贵是吗?”
“难为祝大人是皇上最为信任的人了。”她唏嘘不已,摇了摇头。
她将卷宗合上后,看着皱起眉头的祝堤,以及坐在祝堤旁盯着她看的宁堰。
她挑起眉头细想,宁堰跟她认识吗?
以前从未听说过呢。
他不是一直都对那位欺骗他的女子感兴趣?
祝堤不禁瞪了他一眼,又转过身看着苏墨言笑道:“大人这是在说笑吗?我不过是按照职责办事,一直都公事私办的人是大人您吧?”
“皇上可没说过这件事完全交由大人您办呢。从刚才升堂起,大人您的话要比我这个主审理人还要多,若是大人想要接下这个案子当初又为何不跟皇上说呢?”
这个案子才刚审理没多久苏墨言便来了,她在坐下后一直都是她在跟证人说着,完全没有她插嘴的必要。
何况身侧还有一位……她斜暼身侧的男人,微叹。
早知道这个男人还会回来,她就不会选择这一天来审理案子。
陶淳的案子她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他杀人的案子是有人找他背锅的。这个案子证人、证据皆在她手中,只要调查好南安王与这场案子有无关系就行了。
毕竟,嫌疑人不是只有一位。
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调查呢……
“你们先下去吧。”她抬起胳膊摆了摆手让周围的人退下,包括跪在地上的那几位人证。
她将桌子上的证据攥在手心提步走到苏墨言的面前,南一将凳子搬到她的身后。
她坐下后,将那一堆的证据摆放在苏墨言的桌上,“大人先将这群证据看完再说话。”
“这起案子的证据指向了三个人,一是先皇、二是琳太妃,这第三位便是南安王,当然还有其他人,不过这三人的嫌疑最大。”
“确实,第一次审理案子是酒坊老板便说那晚他看到了那人身上戴着玉佩,虽然印有隼,但黑夜总有看不清楚的时候……”宁堰顺着她的话继续说,“十几年前京城佩戴玉佩的极少,若是想要调查还是能调查出来的。”
“说是玉佩上有隼的图案,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引导我们呢?我们能找到酒坊老板,说不定背后那人也能找到,也先我们一步呢?”
“毕竟当初您为了陶大师的事情在大殿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先找到酒坊老板也是应该的。我们总不能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更不能打草惊蛇。”
不知道背后那人的势力多大,急于求成可不行。
对于苏墨言来说陶大师平反这事在目前为止至关重要。
“所以这次案子我们不能相信证人的证词,只能去重新调查。”祝堤又看了眼帮她说话的宁堰,也不知道是不是宁堰的错觉,竟在那眼神里看出了一些不可思议。
她不可思议什么?
难不成是没想到他会帮着她说话?
本就是看她有些眼熟,倒像是之前在某处见过的女骗子......
“行吧,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我也没理由反驳。”
“你们对此案子了解通透,就全由你们决定吧。”说完,她伸出手指揉向微痛的蚁穴,
最近是她太过于紧绷,只想将事情办好没有想到事情的原委,确实是她的失误。
最近的事情都积攒到了一起,之后她想要去太学就必须将外面的事情处理干净。
只要一想到师傅的案子毫无进展,她便没有心情跟宁诗霜去太学。明明以往说好的将陶淳的案子跟靳相木的事情解决掉就好,就能去太学了,就能放心地思考接下来的事情......可这次停滞不前的让她好生烦躁。
她现在,着急去见容皓。
“你没事吧?”
苏墨言出了大理寺,宁堰紧跟在后,他拽住苏墨言的手腕,看着她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