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怀见他这样反常,将猫儿抱起,站了起来,问道,“舅舅,你这是要做什么?”
看着,还真有点像要离家出走。「?爱阅读m.」
姚甚本来想直接说,但是想想,锦怀似乎也并不相信神佛这些,自己得编个法子让她同去。
于是,他便走上前来,道,“我们去尼姑庵拜佛吧。”
“拜佛?”锦怀是一头雾水。
她也知道姚甚从来不相信这些。
如今怎么?
她正想追问,只听姚甚道,“我听人家说,渡厄庵奉皇帝的命令,给皇后做法事。皇宫我再进不去了,皇陵我也去不得,佛庵,还是能去。我想送她最后一程。”
姚甚虽然撒着谎,却夹着几分真意,显得十分诚恳。
锦怀知道他对沈宁用情至深,而沈宁对姚甚,更是又遗憾又心怀有愧。
这两人,生时因为天意作弄而分离,如今又是阴阳永诀……
锦怀想着,眼圈又红了。
姚甚故意问她,“你要与我同去吗?”
锦怀一手抱着猫儿,一手抹去了眼泪,猫儿的毛光滑柔顺,缺了她另一只胳膊撑持,当即就溜了下来,前腿紧紧地扒着她的手臂,骨碌着眼看着姚甚,甚为可怜。
锦怀抹了眼泪就来抱它,然后对姚甚道,“你都把我披风拿来了,不就是想拉着我跟你一起去么?”
“好,那你把这小禽兽留在家里吧。”姚甚道。
锦怀俯身要把它放下,哪知这小家伙一直挣扎着不肯松爪子,就一直挂在锦怀的手臂上。
锦怀轻笑,问它道,“怎么?你也想皈依佛门?”
这边正磨蹭着,心焦的裴叔已经叫好了马车,匆忙走了进来。
“王爷,马车已经叫好了,天黑前要回来,现在可就得出发了。”
姚甚道,“那就走吧,怀儿,把猫方向,衣服穿上。”
锦怀正跟那猫儿纠缠许久,猫儿实在是执拗,她拗不过,只好跟姚甚道,“我就带着它一起走吧。”
“行吧,衣服穿上。”
姚甚把衣服给她披上,拉着她就往外走。
锦怀见他如此急匆匆的,心里有些疑虑,但想着或许是因为牵挂沈宁的缘故,便也就没有深究了。
裴叔因为年事已高,姚甚又走得急,就不跟他们一道走。
马车经过了街市,在路上,姚甚又添买了一些香烛,看起来也就不那么糊涂和草率了。
随后,马车出了城,往京郊去了。
……
沈浪这些天一直躲在尼姑庵附近,监视着那些尼姑,盯得最紧的则是厨房。
掌管厨房的那几个尼姑果然心怀不轨,经常在沈柔的斋饭里下东西,沈浪给沈柔换了好几次,在碗盘上以红点作为标记。
沈柔也知道,碗盘上有红点的是能吃的饭菜,没有的则是沈浪没有处理过的。
今天,沈柔接到的饭,正好是没有红点的。
那尼姑自己端着饭,说要跟她一起吃。
沈柔心里清楚,她下了东西,想监视沈柔吃下去。
若是往常,沈浪已经处理过了饭菜,她便没什么顾虑,但是今天的饭菜没有红点。
一来,她心生疑窦,不知道沈浪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还是去了哪里。二来,是不知道如何摆脱这份有毒的饭菜。
立春和新月也在一旁焦急地想着法子,虽然不吃不是不行,但是一定会叫着尼姑和过厄师太生疑的。
猛虎不敌群狼。
正当新月冲动要上前去把那饭菜给翻了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那尼姑想着要完成自己的任务,便对沈柔道,“郡主,没事,兴许是她们因为什么小事有点口角,不必理会。咱们继续吃饭吧。”
沈柔本来点了点头,要拿起筷子,忽然听见有个男人吼了一嗓子。
沈柔想着,怎么会有男人跑到尼姑住的地方来呢。
但也正因为这一嗓子,沈柔看着那尼姑错愕的表情,忽然来了主意。
沈柔腾然起身,脸上带着担忧道,“渡厄庵的厢房都是尼姑,怎么会有男人?”
立春也附和道,“是啊,这,不会是什么不法之徒吧?”
新月当即挡在了沈柔的面前,道,“柔小心!”
新月一贯粗野惯了,这次便仗着自己这性子,直接把沈柔的饭也给打翻了。
尼姑也站起身来,看着被打翻在地的饭菜,看着一直盯着外面糟乱情况的主仆三人,脸色十分难看。
然而,主仆三人都心里暗爽。
但没想到,外面糟乱的情况竟是冲着沈柔来的。
只见几个尼姑拦着一个喋喋不休嚷嚷着要找什么人的满面白须的老头,但是那老头十分固执和无礼,用自己手里的木杖扫开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