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迟归、老丐头分开了以后,米竹便按照老丐头的指示,找到了乞丐们晒太阳的地方。↖↖爱.阅.读www.loveyuedu.com↗↗原先那几个乞丐正舒舒服服地躺着,说是今天日子好,不乞讨,也不做生意,嫌米竹烦,一直想赶她走。
米竹便按照老丐头说的,报了他那个“老驴”的名号,这群乞丐闻名而惊坐起。
没想到,老驴这个名号还挺管用的,那些乞丐当即热络了起来。
有一个搓着手,走到了米竹跟前,问道,“姑娘早说是老驴让你来的,我们也就不跟说那么多不入流的话了。”
另一个则坐在地上对米竹抱拳,道,“姑娘抱歉,方才言语之中多有得罪……”
还有个猫着头,问米竹道,“不知道姑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呢?姑娘但说无妨,既然是老驴的朋友的事情,我们上刀山下油锅,也给你办到。”
米竹有些汗颜,没想到这老驴在帮里这么有威信,大家都争着抢着要帮他的忙……
随后,米竹对他们道,“诸位可知道京城郊外的山上,有一座尼姑庵?”
几个乞丐对视了一眼,看向米竹,异口同声道,“渡厄庵?”
米竹一愣,道,“正是,我想请大家帮忙打听这个渡厄庵的底细,看看这个渡厄庵是否真是个佛庵,可有什么诡异之处。还有,庵里的住持,过厄师太,其人何如。”
几个乞丐点了点头,然后围成了一圈商量了一番,才让其中一个来同米竹讲道,“姑娘,这个渡厄庵我们是有听过的,确实不是个普通的佛庵。但是因为以往我们和它没什么交集,也鲜少有人来问,所以,我们先去打听一下,明日你来这里,我们将打听到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姑娘,你看怎么样?”
米竹点了点头道,“能打听到是最好的。那我明天再来,就劳烦各位兄弟了。”
说完,米竹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块银锭子,放在了这些乞丐乞讨用的陶罐里,就走了。
……
翌日,米竹按照和乞丐们的约定来了。
几个乞丐正坐在一起聊天,各个都神色异常,见米竹来了,便端了一张干净的凳子放下,对她道,“姑娘,请坐。”
看着这些乞丐们怪异的神色,米竹的心里有些不详的预感。
乞丐开门见山地对米竹道,“这个渡厄庵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表面上是普度众生的佛庵,实际上操控着大量的人口买卖,庵里还豢养着许多奴隶。”
“奴隶?!”米竹十分震惊。
上次,迟归和唐辰回来的时候,就曾经说过,在渡厄庵里闻到过血腥味,原来是这个缘故?
乞丐严肃地点了点头,道,“是,这些奴隶有些是买卖人口时运到渡厄庵来的,有些则是来渡厄庵拜佛的香客。渡厄庵豢养着这些奴隶,给她们做一些工作,比如抄经、打扫佛寺一类的。”
米竹道,“做这些事情,倒也没什么。”
乞丐摇了摇头,道,“姑娘,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米竹问道,“怎么说?”
乞丐道,“那渡厄庵的过厄师太,原本是个豪门的小姐,生**荡。后来因为她的风流韵事让家族蒙受耻辱,所以,家里的族长做主,将她赶出了家门。没了家里的荫庇,她的那些情郎也不与她来往了,一时间穷困潦倒。后来,便倒在了如今的渡厄庵门口。”
米竹问道,“然后呢?被收留了?”
乞丐点了点头,道,“对,被年过八旬的困厄师太收留了。困厄师太一生都怀有慈悲之心,曾在佛前立誓,为她所遇见的所有人渡过难关,那个夜晚她就收留了过厄。”
米竹想起这乞丐方才言说渡厄庵以拜佛掩护,做人口买卖的恶事,又问道,“你刚才说过厄师太借佛做恶,那她是原本就如此,还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变成这样的吗?”
乞丐道,“姑娘,收留过厄师太大概是困厄师太这一生唯一做的错事。困厄师太收留了过厄以后,感觉她还有颇重的尘缘,便没有让她剃度。但是过厄一直向她请求,还一直苦学佛经。困厄师太觉得她态度诚恳,大约过了一年,也就答应她在佛庵里剃度为尼。”
另一个乞丐插话道,“我说,这过厄师太很会演戏,把自己的欲念藏在心里,装得一副皈依佛门的姿态,骗过了困厄师太。大约三年以后,困厄师太圆寂之前,将住持的位置给了门下对佛法义理钻研最深,对世事看得最为通透的消厄师太。过厄在困厄圆寂之前,曾去向困厄要求继承渡厄庵,但是困厄说她年纪轻、资历尚浅,让她好好跟着消厄师太学习,来日或可修成正果。”
“过厄表面上答应下来,摆出一副大度的姿态。然而,等困厄师太圆寂了以后。消厄师太继承了渡厄庵的主持之位,当时还能服众,后来发现,门下许多弟子都对佛门戒律和每日早课都十分消极懈怠。她每每教训,这些弟子们也多阳奉阴违,她还没搞清楚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