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听见了血人参,吃惊地瞪大了双眼,“血人参?!”
沈柔愣住了,忽然想起,她并没有跟唐辰这个做大夫的说过这个血人参。爱阅读至始至终,她也只问过迟归,让迟归去向老乞丐打听。
沈柔用手捶了捶自己的额头,道,“我都忘了你是个大夫……”
唐辰追问道,“郡主,你为何知道血人参?”
看着唐辰着急的模样,沈柔感觉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对于血人参的事情,他或者知道的不比那老乞丐知道的少。
于是,沈柔将她托迟归去问血人参的事情和老乞丐对血人参的介绍,都告诉了唐辰。
唐辰几乎没有了往日淡定的模样,又问道,“那郡主你为何知道这血人参?”
沈柔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唐辰,心里揣测着,这唐辰为何对血人参的事情,如此着急。
她心里这么想,但并没有问,而是道,“你先告诉我一件事。”
唐辰道,“郡主请讲,唐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老乞丐所言是真是假?”沈柔问。
唐辰点了点头,道,“句句属实。这血人参听着像是补药,又因为恢复青春和诡异的吊命功效而被宣扬成了绝世的神药。其实,这东西应该列入百毒录中。”
“百毒录?”
唐辰道,“正是,这是一种非常残忍的东西。从种植到被人食用,都只是害人。它的那些所谓的容颜永驻和长生不老的奇效,其实时效很短,根本抵不过这东西对人身体上的伤害。”
沈柔道,“原来如此,这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其实,唐辰也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但是他确实知道有这么个东西,而且多年悬壶济世,也是为着查访,探究这血人参的来历。
如今这情形,竟有些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况味。
“郡主,你先告诉我,你为何会知道这血人参?”
沈柔看着唐辰,心想,自己重生始终是个连自己都不甚明白的秘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守口如瓶,就算是对爹娘和最为亲近的靡黎,都未曾透露半分。
在搞清楚自己重生的缘由之前,她不该轻易将秘密透露出去,惹来不必要的风波。
于是,沈柔便以从桑礼与桑采之间的对话里得知的为借口,搪塞唐辰。
“之后,我便想着要找到这个血人参,以免落到了桑礼那个老贼的手里,反伤及我自己。”
立春上前插话道,“莫非,主子你一直扣着那个刘大夫,也是为了这个血人参?”
她忽然想起,之前沈柔病后,扣着了刘大夫的妻儿以控制刘大夫。后来事情作结了,她也一直并未放回刘大夫的妻儿。
沈柔道,“正是,我想从他口里知道血人参的下落。毕竟,他和桑家的来往密切,说不定,这血人参会是他给桑礼的。”
唐辰一直探究地看着沈柔,对她说的话,仔细琢磨着,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听她提到了刘大夫,他思索了一番,知道是何许人后,便对沈柔道,“郡主,这个刘大夫对你没什么用,你可以放过他。”
沈柔看向唐辰,问道,“是何缘故?”
唐辰道,“这个刘大夫我听说过,他家是有名的医学世家,因为受过桑家的恩,才对他们那么忠心,但也止于此。这血人参是邪性之物,若非用毒世家,不敢轻养。刘家行医,且医德不错,应当不会养着这种邪性东西给权贵陷害别人的,更不会以此物去坑害别人。我想,这血人参应该另有来处。”
沈柔思忖片刻,对唐辰道,“那你回去告诉秋雅,让她好生安抚刘大夫一家人,放了刘大夫的妻儿吧。”
唐辰点了点头,“好。”
随后,唐辰还想追问有关血人参的事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和迟归的声音。
“唐辰,你跟新月腻歪完了没有?人家光头的敢咱们走了。”
这是迟归避免叫那些尼姑看出什么名堂来,故意的说辞。
唐辰同沈柔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唐辰打开了门,新月跟在他后面,瞪了迟归一眼。
迟归抱胸,冷笑,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新月对唐辰道,“唐,我养的狗,不要去咬别的狗,会被别的狗咬死的。”
说着,新月还看了一眼迟归。
迟归听着她胡说八道,转头看了一眼,竟然对上了新月的眼,当即吹胡子瞪眼道,“你看谁呢?说谁是狗呢?信不信老子回去了以后,把你那臭狗丢出去?!”
新月挽起袖子要跟他动手,这小尼姑皱眉上前,道,“阿弥陀佛,请二位施主不要扰乱佛门清净之地!”
这边吵得差不多了,沈柔的声音才从屋里飘出来,“你们再吵,我把你们都丢出去!”
于是,迟归和新月悻悻对视一眼,谁也不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