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了。
这时候,唐辰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秋雅连忙道,“快说!”
“前些时候,我给国公爷开过好几贴方子,让立夏姑娘抓了不少的药,里面挑挑拣拣还有几味药能做应急之用。另外,国公府里似乎有几株草,可以敷治外伤。”
立春当即应道,“是,那几株草是我们以前从外面采来种下的。世子在外偶有外伤,不敢叫国公爷知道,就种些草药,受了伤便瞒着国公爷让我们捶了给他敷治。”
秋雅问道,“这可以撑多久?”
唐辰回道,“再加上我的金针刺穴,稳住病情到明日,应当是无碍的。明日我只要借给府里众人治病治伤的由头,多写几个药方,将黑公子的药方夹在其中,将药光明正大拿入府中来煎便好。”
秋雅这才放心了下来,迟归也将手里的药方折一折,塞进了衣袖里。
“立夏姑娘,你随我去寻药吧。”唐辰邀立夏同去。
这些天,他一直跟立夏一起照顾国公爷,很多东西她知道放在哪里,再加上她对国公府的熟悉,很容易找到他要用的那些草药。
“好。”
唐辰和立夏走了以后,沈柔松了一口气,但是秋雅仍然谨慎。
她问立春道,“春儿,明日咱们做戏,不能带着世子。你看这国公府里,可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且让世子躲着,等一切安定了下来,咱们再来照顾他。”
立春想了想,道,“府里有个地室,是世子自己的地方,国公爷都不知道。”
于是,他们将靡黎带到了府中的那个隐藏的石室里。
虽然石室是嵌在地下的,但有好几个通风口,室内的陈设也如外面一般无二。
迟归将靡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唐辰将找到的草药用杵子捶烂,递给了沈柔,道,“这些药用来敷治外伤,敷上后用纱布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
沈柔接了过去,迟归当即郑重其事道,“柔儿,我来吧。”
新月站在一旁帮唐辰捶剩下的草药,对着迟归吐出了四个字来,“笨……手……笨……脚……”
唐辰会心一笑,点拨了一句,“添乱。”
新月看着迟归气炸的模样,挑衅地补了一句,“添~乱~”
“我去……”迟归险些没天灵盖冒烟,“我就说你们俩聚在一起,就没一个好东西。”
他们这边拌着嘴,沈柔已经解开了靡黎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给他敷治伤口。
迟归看着,想着,自己心爱的人,一定是希望自己能亲手照顾,于是迟归只好在旁边打下手帮忙了。
而立春端着药匆匆忙忙进来了,把药往桌上一放,双手捏着自己的耳垂,道,“哎哟我去,这碗真不隔热,险些烫死老娘。”
立夏过来,拿着蒲扇扇了扇以后,端着碗往靡黎那边去,想着这药得赶快喂下才行。
“那药渣子你处理了吗?”唐辰问道。
“肯定啊,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埋哪了?”米梅在旁边插嘴问了一句。
立春似有些不情愿道,“我给埋在了茅厕边上的土里,任谁也不会去挖那里……”
话还没说完,大家就小小地隔开了和立春的距离。
“你倒是机灵。”唐辰笑得格外尴尬。
他们这里其乐融融的,秋雅可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进来的时候,哎哟了好大一声才道,“你们别跟这聊天了,外面的天都要亮了,咱们得赶紧出去准备准备了,我要去县衙报官了!”
沈柔刚给靡黎喂了药,此时正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愿意离开。
但秋雅也没有办法,她必须为了长远打算,于是走到沈柔的身边,劝道,“主子,我们必须先解决了外面的事情,不然,世子也好不了。”
沈柔点了点头,又打起了精神来,为了大家的将来。
出了石室,立夏便将石室外面恢复原状,令人看不出缝隙来。
之后,他们又各自给自己身上带伤,沈柔昨晚已经划了自己一刀,伤口还在,只是用唐辰顺便捶好了一些红花的汁液,多增加些衣服上的血迹。
迟归和新月本就是习武之人,不怕疼,一刀下去,血就涌了出来。
唐辰给自己来了一小刀,怎么也不见血,抬起头来时见到新月几乎整个手臂都是血。
他惊愕道,“新月姑娘,你怎么下手那么重?都快伤到筋骨了。”
看着唐辰着急的模样,迟归嗤之以鼻,这个西域女人可是心狠手辣至极,又身形健硕,不如你这中原男子细皮嫩肉,怎会有事?
“我看你伤得比较重。”迟归点评道。
唐辰翻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伤,道,“我这些都是皮外伤,无碍的。”
迟归摇了摇头,把自己的血沾在手上,往他胸口一抹,道,“伤在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