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雅回来国公房间时,沈柔已经醒了过来,双眼冰冷。「?爱阅读m.」
“主子。”秋雅走到了沈柔的面前。
沈柔抬头看向了她,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秋雅道,“新月和迟归他们已经把这帮刺客都收拾住了,没什么大问题。”
“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沈柔声音里带着一种冷冽的杀意,正找不到发泄口。
秋雅道,“没查出来,这些妾室和奴婢,你一言我一句的,有些信口胡诌,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有些干脆不说话,人太多根本无从下手。”
沈柔翻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薄毯,起身来道,“那我自己去审。”
“主子!”立夏扶着她,刚要出口相劝,只见秋雅对她使了一个眼色,她便噤声了。
靡国公的尸体放在地上,唐辰已经找了一块白布盖着,靡族公正跪坐在地上,神情恍惚地看着自己的老哥哥。
沈柔看了一眼靡族公和那一张白布,深深地沉了一口气,对立夏道,“你照顾好族公爷,爷爷的身体且放着,待我处理了前面的事情再来为爷爷……料理后事。”
说着,沈柔抬手抹去了脸上的眼泪。
这些人加注在她身上的,她要千倍百倍地向他们讨回来。前世她家破人亡,凄惨收场,而这些仇人却逍遥自在。今生他们又让她家破人亡,她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再次逍遥得意,一定要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所以,没人承认是么?”
厅堂里,这帮人都叽叽喳喳地在为自己开解,不断地找着什么人为自己作证,谁也不敢承认是自己干的。
这冷然的声音打破了厅堂里的喧嚣,众人都停下了嘴看向了走进来的沈柔。
他们见了沈柔的模样,都被吓了一跳,还有些心虚地都往后退几步,把自己挤进了人群里,希望不被关注。
此时的沈柔虽然因病而脸色苍白,但是她冷漠的表情和眼中夹带着的森冷的杀意,让她恍如是女修罗一般,令人生畏。
沈柔在厅堂的正位上坐下,旁边站着的是耿夫人,她方才一直在这里听着,此时,她对沈柔道,“许多人都有证据,说自己与此事无关,有些人也能相互佐证。还有一大票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如何断定凶手。”
沈柔点了点头,道,“辛苦夫人了。”
耿氏微微颔首,道,“郡主折煞妾了。”
沈柔看向了秋雅,道,“秋雅,你将新月叫来。”
秋雅点了点头,出去了。
“国公府人数众多,我也是初来乍到的,实在不懂你们这里面的许多乾坤弯绕。也不知,你们到底是我国公府里的人,还是桑礼的人,或者是自己的主子。”
沈柔这话,声音轻而分量重,话音方落,这些人有些就已经跪下来,表明自己的立场,说自己对国公府是忠心耿耿,忠贞不二的。
沈柔淡淡地看着这些人,忽然眼睛一眯,倾身来,用手握住了面前女人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冷笑道,“这位夫人倒有些眼熟,只是我记不得了。耿夫人,你可知道她是何许人?”
耿氏回道,“这是朴氏。”
“哟,”沈柔冷笑,“这莫非是账房先生说的那个浪蹄子?”
那朴氏被沈柔这话吓得脸色苍白,不敢说话了。
沈柔抬头环视了一下,道,“怎么不见我国公府的大账房先生?”
耿氏解释道,“原先那个账房钻了很多空子,私吞了不少府中银两,被妾遣去洒扫庭院了。如今这个是换过的了。”
沈柔道,“去把他拎过来。”
米梅领命而去,正好与回来的秋雅和新月打了个照面。
新月对沈柔道,“柔,你找我。”
沈柔直起了身子,缓和了表情,笑着对新月道,“或许待会找到了老鼠,要你帮忙打。”
新月亮起了自己满是血的“爪子”,吓得众人接连跪地,不敢言语。
那账房被带来了以后,沈柔看着他的湿淋淋的裤子,不由得笑出了声,对他道,“账房先生,来看看,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沈柔假装是在回忆,半晌才道,“哦,你说的那个,得劲的浪蹄子?”
这话吓得那账房先生连连招手,觉得没用了,这才跪下来拼命地冲沈柔磕头,磕到额头出血了还不敢停下来,嘴里一直说着“郡主饶命。”
沈柔看向了耿氏,问道,“耿夫人,方才你说这账房先生私吞了许多府中银钱?”
“正是。”
“中饱私囊,却让主人吃糠咽菜。你吃了多少,今天我就让你吐多少。”
说完,沈柔倚在桌上,道,“来人,给我打。”
这跪在下面的还有不少心怀鬼胎的家丁,这时听见了沈柔的话,纷纷都要来效忠了,挺起了胸去拿来了板子,往账房先生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