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不会好走。
迟归正要出言安慰,说自己一定会一直陪着她。
没想到,沈柔外柔内刚,心中的伤感倏然而逝。
“秋雅,你现在生意那边做得怎么样了?”
秋雅正要跟她说这件事,道,“主子,奴家正要跟你说这个事情。这京城之中来往的客商,奴家基本都了解了一下,也认识了不少,跟这些人争,或许讨不到什么好。正要跟你再要一些钱,去做边境的生意。”
沈柔皱了皱眉,“边境的生意可不好做。”
秋雅道,“是啊,我不是没想过,但是俗话说,富贵险中求。”
“那你的意思是?”
秋雅看了一眼迟归,道,“我想跟狄戎做生意。”
听见了狄戎,迟归眼睛转了一下,道,“狄戎的情势可不太好。”
秋雅道,“我自然知道。但是这京城的生意,很大一部分都跟郑氏有关系,以前我父亲经商的时候,便多受郑氏制掣。”
“郑氏?”
秋雅点了点头,“这个郑氏,一直是个经商世家。这个家族最有名的就是几十年前去世的郑老太爷,郑皖。在他执掌家业的时候,郑氏已经富可敌国了,而且还暗中储粮,私自蓄养军队,防止官府的抢劫。”
“郑氏的祖籍在平州府,在他年轻的时候,是做布庄生意起来的,之后兼营钱庄、票号,他儿子郑复掌家的时候,好像买了几个匡州府的镖局,自己不经营,只是当个幕后掌柜,那时整个商业帝国已经初具规模了。”
“郑皖年轻的时候,还是祖皇帝和太皇太后当家,刚打完仗,民生凋敝,所以对农业比较看重。郑皖坚持经商,受了不少白眼和官府的制掣。南方气候好,再加上太皇太后把几个掌管农业和水利的良才安在了南方,南方农业在几年内的恢复,很有成效。郑皖得益于此,就一直坚持从商。”
“他中年的时候,已经对士农工商的等级很是反感。但他不像别人一样,放弃自己一生的惨淡经营,让儿子郑复出仕,而是投靠了氏族大家,用财富支持氏族,而让氏族的名望来庇护自己。后来还发生过一些水灾,他设棚施粥,安顿了很多饥民,收揽民心,官府的人因此收了不少的好处,在之后郑复初掌家业的时候,得了不少的便利。”
听到了此处,沈柔已经是听出了一些端倪,“郑复这个人我倒是挺有耳闻,其人精明比起其父有过之无不及,但是他的儿子郑基,也就是个守成之主,大概还是靠自己的姑母照拂吧。”
秋雅眼中透着惊讶,“主子,你说的是崔老太君,郑嫚吧?”
沈柔笑了笑,道,“秋雅,我明白你的意思。郑氏从郑皖,郑复,郑基这三人,很是依靠郑嫚。崔氏敢于顶撞太皇太后,和朝廷对着干,也多是因为这个手腕强硬的郑嫚。郑复爱当幕后掌柜,也就是担心郑嫚一朝驾鹤西去,没了照拂。”
“这郑氏的商业帝国,总有盛极而衰的时候。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终归强弩之末。走郑氏的老路,日后跟着郑氏一起落魄,还不如另辟蹊径。”
秋雅没想到,自己还真是随了明主。
“知我者,主子也。”
一旁的迟归听得半懂,道,“那郑氏没走过的路还少么?”
秋雅解释道,“我去找过那个在守孝的刘若谦,他跟我讲了这些年来,狄戎和我朝的战争。狄戎是陷于内乱,不太想打了。我想着不想打了,或许能试试经商。”
迟归道,“可是郑氏不会这么想么?”
秋雅道,“若是几十年前,郑氏还没起来的时候或许还有可能。只是如今的郑氏尾大不掉,小本生意没兴趣,做大了若是再打起仗来,这血就亏大发了,更何况,官府对郑氏盯得比较紧。”
“原来如此。”
沈柔对秋雅道,“秋雅,经商的事,我就全权交给你了。只是你不要事必躬亲,我沈家自幼人少,父亲对娘亲更是一心一意,不曾纳过什么妾室。如今我就要嫁入靡国公府,这一地的鸡毛,收拾起来费不少劲。还是需要你在我身边协助。”
秋雅点了点头,道,“主子,这个我明白。”
说完,迟归用手肘戳了戳秋雅,眼神各种暗示。
秋雅自恃聪明,但也没反应过来迟归在暗示些什么,对着他挤眉弄眼看了半天,打了几十个问号。
迟归皱了皱眉,“你有话跟柔儿说。”
秋雅道,“奴家这说了一箩筐话了……”
迟归翻了翻白眼,“你刚刚进门前不是着急忙慌地说要跟柔儿要钱来的吗?快说钱的事啊!”
秋雅恍然大悟,“你直说嘛!啥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被他这么一吐槽,迟归有些不爽了,轻功一飞就落屋顶上了。
刚刚秋雅提到了狄戎,他想了想,今天应该顺便让老丐头打听一下狄戎的事情的。
那边,秋雅告诉沈柔,“主子,我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