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就从屋顶一跃而下,突然吓到了唐辰,唐辰用怪异的眼神望着他,被他直接无视了。爱.阅.读
迟归跑到了屋里去,对沈柔道,“外面来了一大堆人,好多都是桑府的人,还有那日来探望你的那什么姑姑嬷嬷的。”
沈柔放下了药碗,问道,“前面是不是还有一个看起来雍容华贵的女人?”
迟归想了想,点了点头,“桑礼的大老婆走在前边带路,你那什么姑姑的就扶着那个漂亮女人,往这边走来了。”
沈柔心中大喜,“一定是皇后姑母来看我了。”
于是,秋雅扶着沈柔,走到了门外准备迎接皇后。
在院子里鼓捣药的唐辰见她走了出来,便道,“姑娘怎么不接着休息?现在还没到下床的时候。”
沈柔对他笑了笑,道,“我已经感觉好多了,起来走走没什么大碍吧?而且已经喝过药了。”
唐辰腹诽道,其实是见过情郎了吧……
他没多说什么,又回去鼓捣他的药丸了。
正好,沈宁等人已经到了沈柔院子里来。
沈柔对秋雅道,“我们去迎接皇后吧。”
秋雅点了头,扶着沈柔就往门口去。
见着了皇后,沈柔在秋雅的搀扶下盈盈行礼,道,“侄女沈柔参见皇后娘娘,万望皇后娘娘玉体康健,长乐无极。”
沈宁一见到沈柔,当时就挣开了锦怀的手,匆忙上前去扶起了她,嗔怪道,“病得这么重,怎么也不在床上躺着,顾忌这些虚礼做什么?”
扶起了沈柔以后,沈宁仔细地打量着沈柔的脸,发现她虽然精神头不错,但是脸色苍白,几无血色,连嘴唇也是素色。
这个模样比在宫里听见锦怀说她重病在床,更叫沈宁心疼。
哥哥离京的时候,曾经进宫去见过她,十分央求她照顾好沈柔,如今这样,若是兄嫂知道,不知要心疼成什么样子。
尤其是曲婉莹,一定也会万分心疼沈柔,万分地责怪哥哥。
沈柔回道,“长幼尊卑有序,臣女不敢越矩。”
锦怀插嘴道,“娘娘,郡主大病未愈,不宜久站,还是进屋里说吧。”
沈宁道,“对对,来,柔儿,跟姑母进屋一边歇着一边说。”
沈柔屈身又行一礼,道,“是。”
随后,秋雅扶着沈柔,沈柔挽着沈宁,一起进了屋去,留下了锦怀在外面。
锦怀跟着身后跟着的这许多人,不免有些头痛,对柳如烟道,“桑夫人,不相干的人就遣散了吧。娘娘与郡主叙旧,不宜太多人打扰。”
柳如烟恭敬地曲身行礼,道,“喏,如烟这就去安排。”
“另外,”沈柔又叫住了她,道,“娘娘和郡主说话,怕是没几个时辰都不愿意走了。你让厨房安排一些清淡的菜,中午,娘娘就在桑府用午膳了。”
柳如烟连忙应喏,随后就退下去安排了。
锦怀和沈嬷嬷就守在了院子里,而唐辰本来在院子里搓药丸,根本不管他们这些皇亲国戚的事情,就连见到皇后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
他不想掺和,但还是被新月拉进去,给皇后回话。
房里,沈宁拉着沈柔的手,叹道,“上次锦怀告诉我,桑家人给你下毒,你利用刘大夫反过来将他们一军。”
沈柔面色微变,对沈宁道,“姑母,侄女是无可奈何。毕竟人在屋檐下,若不将这事摊开来,他们还能对我下毒手。如今还有姑母您保护我,我只能冒昧,耍这等小手段了,还请姑母责罚。”
沈宁摇了摇头,道,“我本是千不该万不该答应桑礼,将你带进桑府这个魔窟的。只是当年不得不顺着皇帝的心思,顺着桑礼那个奸诈小人,才能让兄嫂顺利离京,免于灾祸。如今,姑母势不如前,也不知道能保护你多久了。你有这样的主见,姑母很高兴,怎么还会责罚你呢?”
沈柔听她这样讲,忽然想起了迟归说的话。
娘亲要她不要为了父母报仇,曾说这是皇帝和二皇子做的局,那么……
沈柔忽然让秋雅和迟归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人听见她和皇后的对话。
随后,沈柔便跪在了沈宁的面前,眼中含泪道,“姑母,其实,我娘和我爹已经,”
她如此模样,令沈宁心里非常不安。
沈柔哽咽许久,眼泪滑落脸颊,才缓缓道,“不在人世了。”
沈宁恍然觉得脑袋嗡得一声,眼前浮现自己兄长的模样,瞬间化为云烟消散。她一个没站稳,颤了一下,摔到了地上去。
“姑母!”
“皇后娘娘!”
房中声音传来,锦怀听见在喊皇后,心中感觉不好,便顾不得什么,当时就往房里去。
站在房门口待命的唐辰也吓了一跳,但不敢去打听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免给自己惹来麻烦。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