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走去。
这道上上下下辗转,到了一个石门前,他推开了石门,走了进去。
里面,桑礼正穿着亵衣站在里面,听见了声响,他看了过来,问道,“沈柔那个死丫头的院子里,咿咿哇哇地在叫唤什么?”
这黑衣人取下了面罩,对桑礼拱了拱手,道,“和宁郡主好像是做……”
桑礼突然大喊一声,道,“什么狗屁郡主!”
黑衣人低着头,道,“是,沈柔做了噩梦,一直在那边说胡话。”
桑礼镇静了下来,声音低沉,问道,“说什么胡话?”
黑衣人回道,“她说皇后姑母不是她杀的,要靡黎相信她。”
桑礼皱着眉头看他,皇后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这疯丫头,看来真是被那抽丝散给毒疯了,就怕那山人给的不是抽丝散,是抽脑散!
“还说些什么了?”
“她还说主人你利用年幼无知的孩子,弑杀国母。”
桑礼登时瞪大了双眼,逼视着黑衣人,声音高亢道,“你说什么?!”
黑衣人将方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沈柔说主人你利用年幼无知的孩子,弑杀国母。”
桑礼冷哼一声,怒道,“我当这个沈柔不过是条丧家之犬罢了!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点手段,抽丝散没要了她的命,倒要了她的脑子……”
黑衣人看着桑礼的表情渐渐变得狰狞,“以为自己有个皇后姑母,就是哪根葱哪根蒜了?现在就想着用流言蜚语来击垮我?她真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
桑礼两手一摊,看向了黑衣人,道,“那不如,我就遂了她的意,杀了她的皇后姑母……”
黑衣人一愣,道,“绍亲王,不会善罢甘休。”
桑礼狂笑不止,“绍亲王?皇后死在皇宫里,与我何干?若是他想咬,恐怕也是先咬坐在龙椅上的那条黄狗吧?”
黑衣人见桑礼这个模样,心里不由得想到,这个人果然虚伪至极,朝堂之上阿谀奉承,背地里却将皇帝比作黄狗。
桑礼这个人,口蜜腹剑,心怀鬼胎。敢动到绍亲王身上,那么只能是,多行不义必自焚。
他便纵容着这个人,看他如何玩火自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