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采已经不敢言语了。
锦怀问桑礼道,“敢问桑大人,蓄意毒杀皇亲,何罪也?”
桑礼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对桑采十分气愤,也怪着平日里柳如烟对这个女儿管教不周到,竟然在皇后面前还敢顶嘴。
“毒害皇亲,是为,是为谋逆之罪。”
锦怀点了点头,“那锦怀斗胆问桑大人,谋逆之罪,当以前朝政事论处,还是后宫之事论处?”
桑礼低着头道,“谋逆,当前朝议政。”
“那令爱欲加谋逆之罪于人,岂非议政?”
桑礼连忙跪拜,道,“皇后娘娘,都是微臣教女无方,在皇后面前胡诌了!请皇后娘娘开恩,饶恕小女一时失言之罪。”
锦怀道,“桑小姐一时失言,要的可是他人满门、九族骨血性命。真可谓一言九鼎。”
桑采马上磕头跪拜,一连说了好几个皇后恕罪。
随后,锦怀又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将她打得摔落在地。
她此时不敢再出言喊冤了。
锦怀便又道,“凤鸾宫中,自行主张,无视人伦先后,藐视皇后娘娘圣威。此罪二。”
桑采起身继续跪着,等着下一巴掌的时候,皇后出声道,“锦怀,别人的子女,就留给人家自己训教了。本宫没有那么多闲工夫。”
说完,皇后站起身来,望着下面桑家人、柳家人,道,“你们心中有怨,自然有桑大人在前朝为你们铲除心头之患。而那些辞官失落之人,夺爵独终之人,已然是强弩之末,不必如此着急借本宫这把锈花刀,来斩尽杀绝。”
说完,沈宁从高位上走了下来,不顾桑礼说些什么微臣惶恐的屁话,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
锦怀随着跟了上去。
沈宁知道,这一切的祸根在自己的枕边,随着沈家的没落、靡家的衰亡,还有一些良将忠臣纷纷于朝中陨落,她命运气数也将尽了。如今只能尽力保住兄长仅存的血脉,还有用这凤鸾宫,与绍亲王府相依为命。